葉挽卿沒看他也沒再說話,一雙眼睛停在月式微身上,火星在雪白的衣衫上燒出幾個洞,有幾處已經露出大片的皮膚,皆被燎得火紅火紅。
她記得她的皮膚是很白的,就像第一次看她時的鱗甲一般,白得耀眼透骨。
可現在……
她真的,為月式微感到不值。
葉挽卿往前走了幾步想叫月式微停手,但越靠近一層層的熱浪就越發燙人,將她的臉刮得生疼,她不得不揚起袖子遮掩。
腳下火星迸濺,聲音沉悶和外麵的嘈雜混在一起格外擾人。
即使這樣月式微還是聽到了她的聲音。葉挽卿是蛇妖走路一向輕,她聽得出來。
抬眼清明她果然見到的是那個熟悉的霞色身影。
“你來做什麼?”隔得遠,聲音也冷,葉挽卿卻不自覺嘴角浮了起來:“我不來看你繼續犯傻麼?”
離得近了,看她手上的傷口更駭人,像是被滾水燙過,有些地方都白了皮。
葉挽卿看著難受,與其像現在這樣她還是更喜歡看她用這雙手提劍時候的樣子,雖然害怕但起碼不缺皮少肉。
她垂著眸,眼中之色頹然:“月式微,收手吧,那些長老根本不值得你做這些。”
“我也不值得。”
是不值得,本質上她和那些長老沒區彆,那些人一個個打著龍族的旗號欺她、騙她、利用她;而自己也是為了目的接近她的。
葉挽卿聲音越說越小,她不敢往下說。
“你以為我不知道麼?”月式微看她,眼神中透著無奈和甘願:“若我隻是月式微,我一定活的比這世上任何人都快樂,但是葉挽卿,我不隻是我。”
她邊說邊加大施法,金印急劇膨脹,她也猛的咯出了血:“我還是龍族公主,是龍族未來的希望,在龍族,先論功再斷情,我身上的責任太重了我推不掉,也難辭其咎……”
她這個樣子嚇人,一字一頓都是咬著牙說的。葉挽卿想替她吹手上的傷忽然鼻頭一酸眼淚就在眶裡打起了轉。
一個從小就被丟給親戚的孩子,無父無母沒人疼沒人愛,這多像她啊,隻是她什麼都沒有慣了,有些東西沒有也想,想也沒有。但月式微不同,她明明這麼厲害,生在妖界數一數二的家族卻從小被當工具培養,被責任束縛,沒有半分自由,那一身的傲骨是她僅剩的最後東西。
這千年走過來,她一定很孤獨。
葉挽卿仰起頭看她,將眼淚又咽了回去。
她這麼驕傲的一個人,一定不想看到有人在她麵前露出憐憫。
正了神色,她說:“月式微你聽我說,我們……”
“不。”月式微打斷她:“葉挽卿你聽我說,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