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雅慧走後,涼秋出來。
藍少楓朝著她伸出手,她跑過來靠在他懷裡,輕聲說:“藍少楓,放過她吧!”
“舍不得?關心她?”他用鼻尖蹭著她的,身體有些蠢蠢欲動。
涼秋輕聲地說,“不是,我隻是想放過自己!”
席雅慧她不在乎,她隻是不想再看到席明清那失望的眼神,不是說恩斷意絕麼,她也不想再看到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這樣呆在他身邊挺好的,等哪天他不要她了,應該會鬆手,那時她找個無人的地方,度過殘生。
想著想著,自己都覺得自己消極得可以。
藍少楓審視著她的眼,片刻後沉沉地笑了,一手捏著她的下巴抬高,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小涼秋,我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不是一個木偶,更不是一條通道!”
她人是留在他身邊了,但是他可以感覺到她的不情願。
不再逃,是因為她知道逃不出去。
這樣的她,讓他體內的征服欲不但沒有降低,反而更加地高漲。
他的目光從下到下,用一種極其邪惡的眼神掃過她的全身,身子前傾,湊在她耳邊輕輕地說:“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心甘情願地躺在我身下。”
她的身體震了震,想到這幾天他都沒有占有她,是因為他的驕傲嗎?
但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他眼裡,他就鬆開了她,徑自去處理公事了。
涼秋聳了聳肩,不去再想。
中午用完餐後,她覺得有些悶,便和他說要下樓去走走。
藍少楓很爽快地同意了,隻是讓小王跟著她。
涼秋走出藍氏大樓,隨便在附近的店裡逛了逛。
她卻沒有想到又遇見了席雅慧,還有上次那個長得不錯的年輕男子。
他們站在路邊正說著什麼,那個男子臉上本來還有淡淡笑意的,但後來就變得極其冷淡。
涼秋不想聽,但是仍然聽到說什麼不適合之類的。
在看見席雅慧抓著那個叫唐書磊的男子手臂,涼秋有些悲哀。
她記得上午的時候,席雅慧還在藍少楓的辦公室裡脫衣解帶的,怎麼這一會兒又一臉楚楚可憐地對著彆的男人了。
她瞧得出來,唐書磊和席雅慧並不是很親密,應該隻是處於相處階段吧。
就在她想離開的時候,席雅慧發現了涼秋,羞惱讓她忘了這是在公眾的場合,快步趕過來,一把拖過涼秋就用力地在她臉上煽了一巴掌。
涼秋本來就是掉頭,所以並未察覺到她的接近,直到臉上火辣辣地疼,她才怔忡著看著麵前盛怒中的女子。
她沒有哭,更沒有還手,隻是揚著唇睨著氣急敗壞的席雅慧,“這算是什麼?報複?還是惱羞成怒,因為被兩個男人給忽視了!”
“你這個小野種!”席雅慧氣極,此時沒有藍少楓,她毫無顧忌,那次在家裡受辱,她早就想教訓這個野種了!
涼秋冷冷地瞧著她,等她再舉起手時,一隻手就製住了她。
原本,唐書磊想要製止的,但是看見涼秋的模樣,他怔了怔,唇角隱隱浮起一個微笑。
“再說一句野種試試?”涼秋的表情十分冷。
席雅慧被她凶狠的樣子也嚇到了,但她天生有些瞧不起涼秋,所以並未放在眼裡,她再次口出惡言:“野種,說錯了你嗎?”
涼秋一隻手捉住她,另一隻手一握,幾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我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涼秋站好,一副懶懶的樣子。
但下一秒,她便出手了。
席雅慧被她打得像個沙包一樣,不停地尖叫著,人來人往中,涼秋像是旁若無人地痛摳著這個該死的女人。
終於,有人報了警…
唐書磊一直在一旁看著,按說他應該好歹幫一下席雅慧的,但是他看著涼秋修理人的樣子,那麼光彩奪目,他一點也不想移開目光。
當警笛響起的時候,他看得出來,她本來可以跑的,但是她沒有…
很多年後,唐書磊才知道,涼秋眼裡的冰冷叫自我放逐…
很快警車裡就下來幾個警員,將地上的席雅慧和涼秋一起帶走,當然,還有唐書磊。
到了警局,涼秋一直一言不發,無論誰問她什麼她也不說話。
直到席明清趕過來的時候,她才靜靜地看著席雅慧說:“當著這個男人,你說一句,我是野種!”
席雅慧一身的傷,原本她定是不敢說的,但是今天她吃的虧太多了,現在看涼秋又這麼囂張,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就是說你是野種了,怎麼了?”
她說得快而又帶著一抹惡毒的快意,“你以為,你真的爸生的嗎?我告訴你,你是抱來的野種!”
一個巴掌揮上她的臉,席明清赤紅著眼瞪著他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廝吼著:“胡說什麼!”
席雅慧捂著臉,不敢相信地看著席父,她顫著聲音:“爸,你為了她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