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喝下自己杯中的酒時,淩雁秋扯了扯他,溫柔地說:“不要喝多了!”
他們分彆開車來的,她當然是希望他多喝些。
她已經不小了,二十六歲的年紀還有幾年風光的,在這個娛樂圈裡,女人過了三十就不值錢了,她想嫁給這個男人,洗去鉛華為他生孩子,為他做飯。
她從來不曾喜歡過這樣一個男人,她渴望得心都疼了。
隻是今天她才知道,不是她方法用得不對,而是這個男人早就喜歡上了彆人,所以她才走不進他的心裡。
淩雁秋已經做好打算,今天拿下沈悠。
她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喝酒,直到醉了。
藍少楓自然是看出她的想法,心裡冷笑,但未阻止。
一頓飯還沒有吃完,同時醉的,不止是是沈悠,還有涼秋。
她的那個‘茶’裡,含有十分高濃度的酒精。
她覺得甜甜的很好喝,就多喝了兩杯,然後頭就沉沉地倒在藍少楓的肩上,不清不楚地說著醉話。
藍少楓笑了笑,伸手將她抱起來,打了個招呼就先離開了。
淩雁秋伸手碰觸著靠著椅背上的沈悠,柔聲說:“我送你回去!”
許久,他才緩緩睜開眼,並不是她想象的那麼意識不清。
她並不知道,沈悠的酒量很好,好得可以在醉後小睡一會兒就完全清醒。
他看了下對麵的空位子,淡淡地說:“都散了啊!”
於是很禮貌地和她說再見,淩雁秋急了,伸手扯住他的衣袖,他轉身淡淡地看她。
淩雁秋覺得自己一陣難堪,她低低地說:“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悠淡淡一笑:“不必!淩小姐早點回去吧!”
他勾起外套向外走,淩雁秋立即跟了上去。
她知道她隻有今晚一次的機會,錯過今晚,她不會再有了。
她顧不了很多的,死皮賴臉地坐上他的車。
沈悠的目光看向前方,“下車。”
他向來是個溫和的男人,從不曾對女這般粗魯過。
淩雁秋抿了下唇,不甘心地問:“和她比,我並不差!”
那個女孩個性十足,假以時日,並不是他能駕馭到了的,再說還有一個藍少楓不是嗎?
她想,他不會笨到和藍少楓做對吧。
英奇雖然也是一家大公司,但是藍氏的根基擺在那裡,不容小看。
沈悠輕輕地笑了,側頭看著她,“淩小姐大概沒有愛過一個人吧!如果愛過,就不會將就。”
她對他的心思由來已久,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不在意。
現在她擺明了車馬,他也不能裝糊塗了。
“你愛我什麼?清道夫的生活?”他自嘲地笑了笑,“愛上一個人,就無法容許自己沾上其他女人的味道。”
淩雁秋脫口而出:“她已經是藍少楓的了!”
沈悠笑了一下,“所以,我晚了一步。”
她不敢置信,“你還願意為她守身?”
這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她的心都顫抖了,嫉妒得發瘋?
為什麼一點點感情也不願意給她,明明她隨時願意為他退出娛樂圈,做普通人的生活。
她愛他,不是因為他是總裁,不是因為他有錢,而是他很乾淨,看多了那麼多臟汙的東西,她渴望這份乾淨。
可是他隻願意留給那個叫席涼秋的女孩子。
她有些絕望,便做了不理智的事情,明明知道四周有記者,她還是很快地摟著他,用力地吻上他的唇…
這是沈悠的初吻,怔了一秒後,他推她,但淩雁秋像是瘋了一樣地吻他,還試圖探到他的唇裡。
十秒後,他鐵青著臉用力扳開她的臉,聲音冷酷,“淩小姐,你被解雇了!”
她的臉彆向一邊,再回頭時,有著絕然,“我不後悔,沈悠,明天的報紙,會有我們的頭條!”
她的臉上有著一抹奇異的光芒。
沈悠抽出一支煙,靜靜地說:“希望你不要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說完,目光淡淡地望向前方,他的全身上下都帶著疏離。
淩雁秋再也待不下去,打開車門下車。
沈悠將煙頭摁熄,很快發動了車子。
他沒有直接回大直的公寓,而是直接將車開到了寒翠山莊。
像是藍少楓了解他一樣,他也將藍少楓的一切調查得清清楚楚。
寶藍色的跑車遠遠地停在路邊,他下了車,在夜風的吹拂下,靜靜地看著那座城堡。
他的公主正關在這座城堡裡,他多想為她建造比這更豪華的,讓她自由自在地生活在裡麵,而他當她的王子。
黑暗中,他手上的煙頭閃著紅色的火星,在夜風中顯得那麼地瀟索。
彆墅裡,藍少楓將醉了的女人放到浴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