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家用重金壓下了這樁醜聞,將藍景其的後事辦得簡單又不失隆重。
藍家二叔麵色沉默,二嬸則哭得悲切,她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這麼去了,死也不甘心。
兩天後,藍景其入住藍家墓園,一捧黃土,成全了他短暫的一生。
回到藍園,藍少楓和藍老爺子在書房裡說了話下樓的時候,藍家二叔三叔,還有三叔三嬸都在。
藍二叔表情還算是平靜,但是二嬸的麵上就不太好看了。
她看著藍少楓走下來,在他快要步出大廳的時候驀地出聲了,“藍少楓,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個解釋嗎?”
藍少楓緩緩回頭,目光冷清地看著她,“二嬸要什麼樣的解釋?”
藍家二嬸眼裡閃過一抹恨意:“我們來說說,景其為什麼無緣無故地掉到海裡,席涼秋卻是毫發無損。”
藍少楓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她。
藍二嬸揚起臉,“藍少楓,你說不出來了是不是?席涼秋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要讓她為我兒子償命。”
藍少楓的眸子頓時如寒冰一般,“二嬸,你要我說什麼,說景其綁了我的女人想要強.暴她,還是說他在涼秋的身上裝了定時炸彈,想殺了她。”
藍二嬸的唇動了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藍家二叔則麵無表情地說了句:“少楓,二叔是看著你長大的,二叔不希望你為了個女人而不顧骨肉親情。”
“伯言,他還有骨肉親情?景其都不在了,他要是顧著骨肉親情……”藍二嬸聲淚俱下。
三嬸好言相勸著:“或許是個意外,你想,席涼秋有了身孕,怎麼能製得了景其?”
藍家二嬸正在氣頭上,也不管自己平日裡和藍三嬸的關係,一巴掌就揮了過去,“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家少澤毫發無傷,用不著你在我麵前貓哭耗子假慈悲。”
藍三叔見自己的老婆被人掌括,自然要發怒,藍三嬸攔住了他,勉強一笑:“她是心情不好!我們也幫不了什麼,還是先回去吧!”
藍家三房離開,藍少楓冷冷一笑,看著藍三嬸:“顧著骨肉親情,是不是就應該將自己的老婆雙手奉上,讓你兒子糟蹋是嗎?”
他的麵色如雪,說話間像是能抖出冰珠子一般:“涼秋懷了我的孩子,你們讓我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景其糟蹋,是這個意思嗎?”
藍二嬸說不出話來,身子抖著:“藍少楓,你一天不將席涼秋交出來,我就絕不會放過你。”
大廳裡氣氛凝住,藍少楓卻是輕輕地笑了起來,他撫了撫純金的袖扣,聲音輕柔:“三嬸,我看你還是不太了解我。如果景其不是姓藍,他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消除我心頭之火。”
藍景其動不了她,藍家二房自然也動不了。
“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汗毛的話,我絕不會善罷甘休。”藍少楓目光冷冷。
藍二叔這時過來摟了摟藍二嬸,“回房去吧,景其不在了,你自己也要保重。”
他的目光沒有掠過藍少楓,扶著心不甘的藍二嬸回房……
才到樓上,藍二嬸就抱怨著:“伯言,你為什麼不和藍少楓說清楚,有他一日,你就不去藍氏上班。”
藍伯言搖了搖頭:“淑美,你太衝動!藍少楓什麼人,老爺子也不敢下麵交鋒的人,你這麼和他杵,以後……”
他搖了搖頭,又想起自已的兒子,麵色黯然。
藍二嬸美豔的唇抿緊:“我咽不下這口氣,景其才27歲,他那麼優秀,你就這麼舍得他這麼走了!”
“伯言,這兩天我都睡不著,一睡下就夢到景其小的時候,他可愛學習了,總是不讓人操心。”藍二嬸說著,眼淚就嘩嘩地往下流,藍伯言無聲地抱著她。
許久之後,藍二嬸才平靜下來,她咬了咬牙:“藍家憑什麼讓個小雜種當家,雜種又找了個賤女人再生雜種……”
她心裡有太多的不甘,如果不是藍少楓的存在,景其就不會死。
藍伯言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老爺子偏愛少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你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那個雜種聰明能乾,但是我們景其也不差,身份不知道比他高貴多少,憑什麼藍氏就沒有我們景其什麼事兒。”藍二嬸仍是難以釋懷。
人都不在了,說這些有什麼用?藍伯言心中所想卻沒有說出來,因為此時,她需要發泄。
藍少楓坐進車子,徐毅看他臉色,暗暗歎口氣。
車子啟動,開到半路的時候,藍少楓忽然讓在路邊的一家花店停下。
“在這裡等我一下。”他說著步下車子,去花店裡買了一束百合。
上車的時候,徐毅笑了笑:“送給夫人的?”
藍少楓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回到寒翠山莊,大概是聽到車子的聲音,涼秋從樓上跑下來。
藍少楓伸手抱住她的身子,帶著一抹責備:“你看你,也不怕摔著。”
溫熱的大手在她的小腹那裡輕輕地碰了碰,“要是傷著我的寶貝怎麼辦!”
涼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抱著他的手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