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
喝了半夜的酒,次日清早去辦公室的時候,頭有些暈,他按著自己頭聽著秘書的彙報,也沒有聽進去多少,隻知道有個合作方一會兒要來,對方似乎有些困難……
哦,當他是慈善家嗎?
四年前也有個傻子當他是慈善家,最後被他趕走了!
他冷笑著,勾著唇,看著秘書放在他手邊的文件。
最上麵的醒目大字,讓他怔了怔……
許氏集團!
是她嗎?
正想著,一陣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後頓在他的辦公室裡。
他抬眼,微微眯著注視著這個不速之客!
沒有預想到這麼快就看到她的,今天,明顯的,她穿得要柔美很多,淺紫色的裙子,外麵是一件針織衫,隻在肩上有少許的裝飾,長發披在肩上,讓她看起來純美極了。
很好,就像是當年的樣子!
那麼,她是知道他要來見他,才將自己打扮成這樣,好勾一引他嗎?
手握成拳,他聽到自己的聲音一點溫度也沒有:“許小姐,你的客戶都吃你這套嗎?看到你這樣,都會想將你帶到他的房間裡嗎?”
他已經夠含蓄的了,但是她依然被刺傷,臉白了一半,唇也顫著……
藍斯自嘲一笑,雙手疊成金字塔的形狀:“好了,敘舊完了,可以談公事嗎?”
一旁的秘書臉一抽,敘舊,老板的方式真的好特彆呢!
不過,她可不敢呆在台風境地,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
藍斯注視著許纖茉,翻了翻麵前的文件:“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投資你那個永遠填不滿的項目!”
他掃了她一眼,穿得是不錯,看起來,不像是缺錢的樣子!
她的小手絞著,手指尖處都泛白了,藍斯的目光掃過一眼,不動聲色地離開。
其實,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一緊張就會這樣!
現在麵對他,她還會緊張嗎?
純男性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聲音低沉,隨手拿起桌麵的煙盒,抽了一根煙:“現在有沒有男人?”
她抽了口氣,像是驚訝他會問出這樣的話來,抿著唇瓣虛弱地說:“不!”
‘有,還是沒有?’他再次地問著!
許纖茉聲音都抖了,“沒有!”
“那很好!”他手裡的煙還沒有點起來,但是他很快地扳斷了,修長的身體筆直地朝著她走來。
在她快要窒息前,他握著她的肩,而她聽到他的聲音:“當我的床伴,我給你想要的!”
許纖茉呆呆地看著他,他高大完美的身體就在她麵前,他的氣息籠罩了她一身,他的提議,很誘人,但是她不是來當他的晴婦的!
抿著小嘴,她艱澀地說:“不……”
手微微掙開他,而他也沒有強迫她,很快鬆開,退後一步:“那麼,你可以離開了!”
她的臉色蒼白,手抬起,像是要抓住他,最後卻是又落了下來,而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許纖茉凝視著他,“我走了!”
她才要離開,而他的大手猛地握著她的肩頭,她側臉,看到一張狂怒的臉。
那樣的神情,在他的臉上她曾經看過一次的,就是那一晚,她求他救世勳哥的那一次!
而現在,那樣的神情再現在他的臉上,讓她震驚,同時,也是心疼著的!
心疼他!
“你以為,我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許纖茉,你以為,彆人都是這麼地廉價麼?”他的麵孔上儘是憤怒:“你的世勳哥呢?他怎麼能容許你穿成這樣,來求彆的男人!”
她的唇顫著,雖然手臂很疼很疼,但是她不想呼痛,不想讓他知道她已經快要暈過去了!
唇咬著,好久好久,才對著那個布滿了風暴的男人說:“我……他結婚了!”
藍斯怔了一下,但是隨即地,他的臉上又出現一抹譏誚,“是嗎?新娘不是你,很傷心不是?”
她搖著頭,喃喃地說:“沒有,我沒有!”
她的心,早就不在世勳哥身上了,他……一點也不明白!
四年前,她以為,自己隻是怕他,卻不知道,還有……
而他現在以為,她隻是來求他幫忙的。
他怎麼會以為,她有這麼厚的臉皮,在傷了他的自尊後,還能厚著臉皮過來求他救濟!
這個世上,她最無法麵對的就是他啊!
但是她說不來,他一定不會相信……她隻是,隻是想接近他。
如此而已!
藍斯眯著眼看她,眸子裡有著危險:“為什麼不說話?”
她喃喃地繼續說著:“我沒有……”
“跪下來為他求情!而他娶了彆人,這種滋味不好受吧!”他沉著聲音,裡麵有著嘲弄:“許纖茉,你也嘗到了這種滋味了吧!”
她倒退一步,淚水克製不住地落下。
她想對他說,但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說出來也隻會招來難堪罷了!
現在,她隻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地躲起來。
或許她根本就來錯了!
他……已經不再喜歡她了!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哽著聲音:“我承認,我很難過,可以放開我了嗎?”
“很好,非常好!”他一連說了幾次,然後退後一步,咬著牙:“許纖茉,滾得遠遠的,從此不要再在我的麵前出現!我不是你的救世主,你的一切以後與我無關!”
她閉了閉眼:“我知道了!”
轉身離開,拉開辦公室門的時候,她忽然回頭,用極小的聲音說:“我以為,再看到你時,你會很高興!是我錯了,對不起,讓你這麼地不愉快!”
說完,她吸了口氣,毅然地走出去!
藍斯想叫住她,想問她是什麼意思……
雖然她說得不清楚,但是他卻感覺到,有什麼正從他的世界裡流失。
那東西,是他想望了很久的!
沉思的時候,秘書驚慌地走進來,“老板,許小姐暈倒了,手捂著心口,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他一凜,爾後很快地走出去。
秘書小姐幾乎以為自已看錯了,在自己冷血的老板的臉上,她剛才看到了失措!
藍斯幾乎是衝出去,伸手抱起那個小小的東西。
當將那個小東西抱到懷裡時,他感覺到這四年的空虛圓滿了……
原來,他不是忘記,而是不敢去想,怕自己會忍不住去找她!
而幸好,她來了!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手!
一個小時後,紐約的QM醫院手術室時在,藍斯結束檢查,凝視了沉睡中的小人,彎腰抱起她朝著貴賓病房走去!
她沒有醒,他就站在窗邊等著,身上的白袍仍是沒有換下!
下午天色快要黑的時候,她才醒,睜開眼找了一會兒,她看到了窗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