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01
風在用秘密的腳步走路,窸窸窣窣的,樹葉擺動,皮膚也涼絲絲的,它在用這種輕柔的方式來暗示它的到來,如同掀開紗幕的夢境,叫醒了沉睡在夏日酣眠中的蒼穹。
清彥憂傷地抬起頭四十五度角仰望著天空,天空中掠過飛鳥的影子。
“你怎麼了?”赤司征十郎問道。
清彥回答:“我喜歡這樣仰望天空,因為這樣的話眼淚就不會掉下來。”
赤司征十郎:“哦。”
清彥:“但如果你在並盛看到一個喜歡這種仰望天空的小孩的話,那絕對不是我。”
赤司征十郎:“哦。”
清彥目光炯炯有神看著他。
赤司征十郎隻好說道:“為什麼不是你呢?”
清彥憂傷地說:“因為我仰望天空的時候,沒人能看得到。”
赤司征十郎:“……哦。”他深呼吸了一下,說道:“……部活結束了,告辭。”
清彥:“好吧,感謝配合。”
赤司征十郎:“嗬嗬嗬,不用謝。”
夜深了,林間的歌聲歸於沉寂,燈熄滅了,就換做夢境點燃空氣了。
夢境吞噬著氧氣,讓生機轉變為如夢似幻,花瓣過門不入,雨水溫柔地叩響了季節門。
該睡覺了。
清彥在日記本上寫下如此文字。
然後漲了一個月壽命。
好家夥,青春傷痛文學果然有用。1
清彥興奮搓手,並準備什麼時候再整一次。
下次給阿綱整吧,雨露均沾比較好。
02
鬼殺隊突如其來的特訓是由太宰治提議的。
太宰治如今已經順利打入鬼殺隊,成為了鬼殺隊的顧問。
鬼殺隊近幾年的新成員的質量普遍不如從前高,新成員的傷亡率高到難以接受的地步,於是太宰治便提議展開一場聯合特訓,由柱親自指導前線戰鬥的新成員。
其實鬼殺隊的領導人產屋敷耀哉早就有意這麼做了,但殺鬼的任務非常繁重,無論是柱還是普通隊員都抽不出時間來。
太宰治便搬出了萬能的織田作之助,以及安德烈·紀德和他的mimici成員來。
聯合訓練時期耽誤的任務,就由他們來完成。
鬼殺隊特訓持續一個月的時間,清彥和學校請了假,然後和中原中也說了一聲,接著如實向森鷗外彙報了情況。森鷗外大手一揮便給了假期,清彥的工作就由中原中也來承擔。中原中也非但沒覺得是負擔甚至認為理所應當,當年太宰經常把工作丟給他,他一邊痛罵一邊不情願地做了,而現在清彥將工作丟給他,他心裡想著啊幸好自己是清彥的上司,可以代勞清彥的工作,這真是一件幸運的事。
不得不說中原中也各種意義上都太好了。
和籃球隊那邊打了招呼後,清彥想了想,去找沢田綱吉了。
周末的夜晚是沢田綱吉趕作業的時間,清彥來的時候他正抓著腦袋企圖違反重力將自己整個人提上去。
記“啊啊啊周末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還沒寫完作業嗚嗚嗚不想上學!”
清彥想著他也算自己的boss,於是出言安慰:“就算你國中這兩年在學校方麵毫無進步,但也不應該灰心喪氣地放棄上學呀。”
沢田綱吉瞬間變成了死魚眼:“哦,清彥,你可真會安慰人。”
清彥欣然點頭:“將仇恨轉移到自己身上也是安慰人的方法之一,簡單粗暴有效。”
沢田綱吉:“……嗬嗬嗬,我應該感動嗎。”
清彥繼續說:“畢竟低成本的安慰毫無作用,隻能把人的傷疤再撕一遍,然後用自以為是的方法縫補上。”說完後他繼續用眼神暗示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艱難回應:“……謝謝,我明白了,真是謝謝你剛剛的安慰了。”
清彥滿意地說道:“不用謝哦。”
沢田綱吉歎了一口氣,開始認真寫作業了。
reborn進來後有些奇怪,“蠢綱,你怎麼這麼乖巧?”
沢田綱吉回答:“我隻是突然覺得學校也沒那麼難麵對了。”
reborn看了一眼那邊霸占了沢田綱吉床的清彥,立刻意會:“明白了。”
清彥從床上爬起來:“對了reborn,我這次過來是要告彆的。我要離開並盛一段時間去特訓。”
“去哪兒啊?”沢田綱吉的頭從作業上抬了起來。
清彥回答,“去鬼殺隊那兒。”
“是鬼啊。”沢田綱吉打了個寒顫。
“最近你和鬼殺隊來往的比較多。”reborn很隨意問道:“在鬼殺隊有中意的對象嗎?”
清彥摸著下巴想起說道:“與其說有中意的對象,倒不如說我對他們全員都很感興趣……”
reborn:“哦,這個問題是我冒昧了。”
“對了。”清彥說,“鬼殺隊和鬼王遲早要有最後一戰,到時候你們能來參與戰鬥嗎?”
“你認為鬼殺隊不是鬼王的對手嗎?”reborn問。
“不是。”清彥說,“加上我也不是。”
reborn點頭:“你可以聯係白蘭他們來參加,隻要說通了白蘭,我們就過去。”
清彥點頭:“明白了。”
reborn有自己的考量,而他也的確認為清彥可以說動白蘭。
一時間屋內安靜了下來,沢田綱吉一時間無心寫作業,想著鬼的事情。
他不太確定自己到底想不想去打那個鬼王。
從未來回來後,清彥和他們相處的時間就變少了很多。
reborn說清彥畢竟隻是臨時雷守,現在該讓真正的雷守藍波成長起來了。
所以後麵對上西蒙家族,清彥也沒參與戰鬥。這讓沢田綱吉有些失落。
如果去打鬼王的話,應該就能再次和清彥並肩戰鬥了吧……但自己又很怕鬼……
清彥想起某事,突然扭頭看向沢田綱吉:“阿綱要畢業了啊。”
沢田綱吉楞了一下:“嗯,要從並盛畢業了。”
清彥問道:“高中去哪兒?意大利嗎?”
沢田綱吉有些惆悵,但還是回答:“應該是吧。”
清彥點頭:“畢業後,你並盛的校服扔嗎?”
沢田綱吉沒反應過來:“啊?為什麼要扔?”
清彥回記答:“不扔的原因是校服很貴。快點問校服值多少錢。”
沢田綱吉無奈:“好吧,值多少。”
清彥深情回答:“它值三年的青春。”
沢田綱吉:“嗬嗬……”應該是挺有味道的話語,但被清彥用這種姿態表達出來,讓他覺得心情沉重。
剛剛的惆悵也莫名其妙地被清彥的沙雕衝散了。
reborn看了一眼沢田綱吉,突然一腳把他踹翻了。
沢田綱吉:“怎麼了啊rebo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