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迦具都玄示的事情告一段落。
“我完成了對他的攻略。”清彥認認真真給中原中也描述。
中原中也看了一眼旁邊入江正一一臉吐槽的樣子,決定將這句話帶來的危機感徹底撲滅。
雖然他不在現場,但看到入江正一的表情,就知道其所謂的‘攻略過程’一定無語到令他沒有探究的欲望。
周末,沢田綱吉家大聚會,大家熱熱鬨鬨聚集在一起吃大餐,侃大山。……還挺押韻。
包裹著麵包糠的炸香腸,還配有酸酸的檸檬可以隨時擠上去調味。像這種的油炸食品口感自然是一級棒的,因為是沢田奈奈做的,所以也沒有太大的健康隱患。當然,油炸食品本身的健康問題是避免不了的。蘸一點兒事先調好的紅色醬汁,再搭配上旁邊的卷心菜一起送入口中,一口咬下去,香腸裡麵的油水和肉汁混合在一起流淌出來,那感覺簡直不可思議。
飽滿的肉質,酥脆的表皮,辛辣的黑胡椒風味,驚豔的口感和醇香的味道,讓人一口接著一口,完全停不下來。
旁邊還有口味清爽的各種沙拉一起搭配,來中和油膩的大餐。
主食是日式咖喱牛肉飯,日式咖喱又名歐風咖喱,不過事實上還是日本人改良的。日式咖喱同傳統咖喱相比主要的特點是加入了濃縮果泥,所以一般不會太辣,還多了不少甜味。用勺子咬一口掛著咖喱汁的牛肉和米飯放入嘴裡,那種滿足感無法用語言形容。
總之就是非常快樂。
吃飯時聊起了最近的事,沢田綱吉說自己前段時間在和風學習中國的吐納之法。
“這個我懂。”清彥說,“吐納最好在清晨,這時候天地間陽氣沒那麼重,正好吸收。如果是中午的話在太陽底下吐納那吸收的陽氣太過猛烈,火元素在體內橫行,經脈就會因此受損。”
沢田綱吉認真聽著,感覺清彥說的真是那麼回事。
Reborn看了一眼認真聽講的沢田綱吉:“……你那是關於中暑的文藝描述麼。”
“是呀,但這不殊途同歸嗎。”清彥說。
正在認真聽講的沢田綱吉嘴角抽搐了一下。
啊,自己好像,再一次、再一次的被誤導了。
以及神特麼殊途同歸……這詞是讓你用來這麼狡辯的嗎?!
無語半天後,沢田綱吉躊躇了會兒,說道:“清彥,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說。”
“聽我說謝謝你?”清彥問道。
沢田綱吉納悶地撓頭,然後無視了清彥這句話。他告訴清彥說自己即將去意大利正式擔任彭格列教父的位置,希望清彥參加正式的交接儀式。
“這樣啊。”清彥想了想,“正式的交接儀式有啥啊。”
“一些演講什麼的……”沢田綱吉說著還將自己的演講稿遞給了清彥。
“彭格列一世的血脈流淌在我的體內,奔湧向前……”清彥讀著讀著就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血液在你體內奔湧向前啊哈哈哈好一個奔湧向前……”
沢田綱吉捂臉:“不要讀了。”怎麼由清彥說出來這麼羞恥。
“還有你出生那天院子裡的花都開了,這什麼百花公主。”清彥驚歎:“原來黑手黨也講究這套啊。”
“沒有辦法。”Reborn看著沢田綱吉已經快將頭塞進桌子底下了,便被自己的學生找補:“彭格列是個曆史悠久的黑手黨家族,老一輩的人很注重這個。”
清彥點頭:“哦我懂的懂的,就是弄點東西來提高逼格。像天命玄鳥降而生商,顓頊生了個企鵝國什麼的……”
剛從桌子下麵鑽出來的沢田綱吉當場就“噗”了。
Reborn:“……第一句我倒是聽過,後麵那是什麼東西。”
清彥一本正經地解釋:“《山海經》,顓頊生驩頭,驩頭生苗民。驩頭也就是企鵝了。直接翻譯過來不就是顓頊生企鵝嗎?”
Reborn:“……”
沢田綱吉:“有點微妙。”
清彥輕哼了一聲:“這有什麼,蚩尤還威風凜凜騎著食鐵獸到處跑呢。想一想騎著大熊貓的畫麵就有點想笑。”
……頓時更微妙了。
不過這也隻是一種說法罷了。
沢田綱吉:“說起來,一直想問……你從哪兒得來這些神奇的東西的。”
清彥毫不猶豫地說:“因為我靠沙雕在二次元苟活。”
“不,分明是你讓我們苟活吧。”沢田綱吉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清彥說。
沢田綱吉:“突然渣男語錄喂!”
清彥撲上去開始摩擦沢田綱吉,摩擦得兩人身上都是靜電,頭發都豎起來了。
沢田綱吉嘴角抽搐的推開清彥:“你乾什麼?”
清彥回答:“這才渣男語錄。”
沢田綱吉一頭撞牆上。
他已經明白了清彥想說啥。
——這叫我就蹭蹭不進去。
什麼叫一切儘在不言中啊。
讓沢田綱吉更為悲哀的是,自己居然秒懂了。
自己完全不想擁有這麼強的適應力啊喂!!!
最後,沢田綱吉憑借著堅強的意誌將話題拖回正軌:“想讓你在場。”他頓了頓,認真地看向清彥,“唯獨想讓你在場。”
想讓你看看我的成長,想讓你看看我的蛻變。
從一開始的刺殺,到現在,我真的改變了很多,和其他人不同,你對於我來說是特殊的同伴。
他的目光非常認真,認真到讓人想要躲避。
“身為彭格列教父可不能說這樣的話。”清彥沒有躲避,他也同樣認真地說了一些玩意兒,“你得學會端水。”
極輕的笑容掠過沢田綱吉的眼底。
“他們是我的同伴,而你是我的……朋友。”他說。
“原來你管這種關係叫朋友。”清彥摸著下巴,表情一下子就猥瑣了起來。
沢田綱吉跟著一下子猥瑣的清彥一下子破功了:“……是什麼關係啊!彆說的這麼讓人誤會啊!”
“互相摸過屍體的關係吧。”清彥繼續摸著下巴說。
沢田綱吉無語:“好吧。”
“說起來,端架子和端水隻能選擇一個,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隻能端一個東西。”清彥繼續說道,“突然間開始富有哲學了……”
沢田綱吉:“突然就說了一些莫名其妙但是還挺有道理的話啊喂!”
“莫名其妙為表,有道理為裡。”清彥說,“就是這個樣子了。”
總之,清彥還是約好了和沢田綱吉他們一起去參加繼承儀式。
於公於私都沒有問題,畢竟自己也屬於彭格列的編外人員。
他現在稱號長的讓他想起龍媽的那個笑話了。
03.
“接下來,所有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軌。”
清彥在電腦前劈裡啪啦地寫日記。
“說起來老師,我感覺類似的描述已經提到過好多次了。”他寫著寫著探頭喊道。
一般來說五大乾部就到頭了,但清彥年輕,所以接下來還得‘步入正軌’多少次他也不知道。
畢竟再往上可就是那個位置了。
中原中也坐在房間的另一端的辦公桌上,他此時正在電腦上打字。聽到清彥的話後,他敲擊鍵盤的聲音沒停,機械鍵盤發出雨點一般的聲音,這讓他的聲音有些影影綽綽的。
“因為你的位置在不斷變化吧,對於你來說,正軌的定義也一直在變。”
“是這樣嗎。”清彥將椅子轉了一圈看向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辦公桌上放著一個黑色烤漆的鐵藝台燈,他被鎢絲燈照亮了一半,側顏很安靜,仿佛加了濾鏡一樣。
如雨點般敲擊鍵盤的聲音停了下來。
“有什麼想說的嗎?”
覺察到清彥的想法,他停下工作,問道。
清彥從椅子上起來蹦到床上,然後在床上滾了兩圈滾到了中原中也身邊:
“那麼不斷變化的正軌——對於我來說,正軌究竟是什麼?”
“活下去。”中原中也毫不猶豫地說道。
片刻後,他直視著他的眼,補充道:“以及,和我在一起。”
他沒有逃避,而是非常認真說著這句話。
他成了清彥的錨,而且他自己明白這一點。
也坦然接受了背負這份責任。
他說這話時,聲音帶著微微的沙啞,鈷藍色的眼瞳裡湧動著幽深的旋渦。
有點危險,但很動人。
“那麼,我現在正走在人生的正軌上。”清彥拍了下中原中也的大腿,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哦,如果我離開老師,那就是雙重意義的出軌了。”
中原中也將清彥還停留在他大腿上的手扯開:“……我應該為這種說法感到不爽嗎。”
“你不爽的話我可以讓你爽爽。”清彥張嘴說出虎狼之詞,然後想到什麼突然跳起來背對著中原中也,開始拚命蠕動身體。
中原中也:“你又是在乾什麼……”他眼睛裡現在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清彥一邊蠕動著身體一邊用爽朗的聲音說:“因為真正的男人,就應該用背影來回答對方的問題!②”
中原中也:“我可以打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