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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賀遠心想,小荷說的沒錯,永安公主還是在意他的,否則怎麼會請皇宮裡最好的醫官來給他瞧病呢?
他心裡好受了不少,連耳朵裡聽到的那些侮辱人的話也沒那麼刺耳了。
李醫正確實醫術高明,幾貼藥喝下去,他身上鬆快了不少,隻是心口還是隱隱悶痛。
他開始數禁足的日子。
數到第八日的時候,永安公主終於來了。
她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顯然是被一些煩惱折磨了很久,所以臉上冷冰冰的。
徐賀遠看著她冷凝的神情,竟驀然回想起了她那日踢自己的模樣,心口猛地瑟縮了一下。
他壓下那種感覺,平緩了自己的情緒,虛弱道:“恭迎殿下。”
永安公主看著他虛弱的樣子,“嗯”了一聲,語氣中聽不出來什麼情緒。
“殿下怎麼來了?”徐賀遠試圖找一些話題。
永安公主便說:“本宮想來看看駙馬。”
她在駙馬麵前坐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她又看向駙馬的臉,道:“駙馬瘦了。”
徐賀遠鼻子一酸,慌忙地點了點頭。
永安公主不帶什麼情緒,對徐賀遠說:“駙馬如今待在主院,可有什麼短缺的?”
徐賀遠搖了搖頭。
他又感覺心口難受,道:“殿下,臣那天沒有多想,所以行事莽撞,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臣知錯了。”
永安公主說:“是啊,你去了花樓,被本宮的那群姐妹知道,本宮的臉麵都丟儘了。”
徐賀遠隻能重複道:“臣錯了”。
永安公主今日似乎情緒平靜,態度也溫和,竟然與徐賀遠說起了掏心窩子話:“本宮從小就在姐妹裡掐尖要強,凡事都要爭個第一,不論是父皇的恩寵,還是哥哥的喜愛。”
“她們的駙馬去哪裡本宮管不著,但本宮的駙馬去這種地方,本宮是要丟醜的,”她又歎了口氣,“本宮丟了顏麵,駙馬怎麼不想想本宮呢?”
徐賀遠的心中升起了一抹愧疚,道:“殿下,是臣之過。”
永安公主說:“事情已經發生,駙馬也在院子裡悶了好幾天了,本宮消了氣,才又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