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
內侍去覷徐賀遠的臉色,隻見他麵色平和,眼神麻木,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
等回了公主府,見到永安公主在主院等他,徐賀遠平靜麻木的臉上露出歡喜的笑意。
他朝公主跪下,道:“恭迎殿下。”
永安公主讓他起來,問道:“今日駙馬有沒有亂跑?”
徐賀遠搖了搖頭,說:“臣一直待在太學。”
永安公主欣慰地點點頭,徐賀遠也安心下來。
他坐在琴邊,問永安公主:“殿下今日要聽什麼?”
永安公主道:“駙馬琴技高超,彈什麼都好。”
徐賀遠低眉斂目,緩緩彈奏起來。
他心中歡喜又平靜,他在太學待得心情鬱鬱,隻有每次回來給永安公主彈琴時,他才能真正寧靜下來。
公主聽完他的琴,笑著說:“駙馬的琴很好,本宮總害怕,駙馬又跑到哪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去,和旁人彈琴。”
徐賀遠又低下頭請罪,說:“臣惶恐,殿下且安心,若有那一日,臣自斷雙手。”
永安公主歎一口氣,道:“駙馬說的好聽,本宮心裡卻還是患得患失,這樣吧,不如安排幾個侍從,每日照顧駙馬飲食起居,駙馬上值時,也跟著駙馬去太學,駙馬在外麵做了什麼,本宮自然也知道了。”
徐賀遠隻好道:“謹遵殿下吩咐。”
永安公主便笑了起來,滿意道:“本宮知道,駙馬最貼心不過了。”
徐賀遠也笑了起來,被公主誇獎,他也心安不少。
公主殿下又留了一會兒,聽說賴廷尉相請,又匆匆地走了。
徐賀遠依然坐在那張萬金難求的古琴前,這是公主殿下賜他的琴,他平日裡很是愛惜,他撥了一下琴弦。
心口又一抽一抽地刺痛。
“小荷。”他叫。
小荷見他這樣,趕忙把藥碗端過來。
這藥苦極了,一大碗黑乎乎的,仿佛永遠也喝不完,徐賀遠還沒湊近藥碗,隻是聞到了一點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