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道:“本宮還是不信。”
徐賀遠怔愣在地上。
永安公主說:“四月二十一,駙馬陪本宮三朝回門,在宮裡時,是否對一個引路的宮女笑了一下?”
徐賀遠第一時間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四月二十三,你下值路上,去路邊買了半斤蜜餞,是否多看了那個賣蜜餞的小姑娘一眼?”
徐賀遠早就忘記了這件事。
“四月二十六,你和德記賣飲子的阿和妹妹多說了兩句話。”
徐賀遠在腦子裡努力回想著這些人的麵容,依舊模糊不清。
“成婚以來,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好多次了,本宮掰著手指都數不過來,果然,你前麵就那樣輕浮,五月五日,竟敢去花樓了。”
徐賀遠張口欲辯,卻喃喃著講不出道理,畢竟,永安公主這樣不講道理,跟她說什麼好像都沒有用。
徐賀遠終於忍不住,道:“殿下讓付添去外麵當差,難道不在意付添怎麼樣,隻在意臣嗎?”
永安公主詫異地看向他:“他又不是本宮的駙馬,你跟他比什麼。”
徐賀遠的話又被堵在了喉嚨裡。
他的心裡升起了剛入公主府時的那種,荒謬的憤怒感。
付添不是駙馬,不用被向盯犯人一樣盯著他又和哪個女人說話了,但他和公主行周公之禮。
他徐賀遠是駙馬,他被監視被管束,他像個笑話。
真是笑話啊,永安公主去花樓做的事情、現在說的這些莫須有的話,放在尋常人家,怕是隻會讓人說她得了嫉妒的瘋病,應該儘早休棄。
她是一隻被權力養大的怪物,她不是一個女人。她說什麼荒謬的可笑的、沒有女子德行的怪話,都理所當然,仿佛本該如此。
他也隻能附和,不能反駁,他喃喃開口:“殿下不必太過憂慮,這些事情是臣做的不妥,臣以後也會三思而後行……”
永安公主沒有接他的話,隻道:“駙馬堅定要去太學上值?”
徐賀遠點了點頭,又膝行幾步,仰頭看著公主。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