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康成豐好奇詢問道:“難道興業你身患什麼絕症了?”
康興業回過頭,微笑說道:“孩兒還很年輕,不可能身患絕症,倒是父皇的身體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康成豐聞言,臉色變得煞白,他立即看向藥湯碗。
“你,你……”
“噗!”
康成豐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瞬間變得萎靡起來。
“父皇啊,兒臣一心為了北邙,可是你根本不聽孩兒之言,所以孩兒隻能請您先走一步了。”康興業躬身施禮道。
康成豐艱難地看向自己兒子:“為什麼?難道你就不能再等等嘛?”
“時不我待,我隻能出此下策,還望父皇成全。”
話罷,康興業拿出一份早已擬好的聖旨,然後遞到康成豐的麵前。
看到聖旨上的內容,康成豐露出苦笑。
“罷了,既然你真的願意這樣做,那為父就幫你做最後一次。”
康成豐沒有責怪康興業弑父之事,畢竟這裡他也有錯,而且當時的局勢也是龍宇軒默認的。
所以無論怎麼去扭轉,北邙大敗已經是必然的。
“成為北地之主,我希望你能多聽取聽軒閣的建議。”康成豐拿出龍印蓋在詔書上。
“父皇,就是因為有了聽軒閣,北邙皇權才無法發揮出來,所以,兒臣不打算利用聽軒閣。”康興業收下詔書躬身說道。
康成豐艱難問道:“難道你想讓北邙再回那茹毛飲血的時代嗎?”
“父皇,朱國已兵強,又有那徐缺在,您覺得北邙還有生路嗎?”
康興業的反問倒是把康成豐問得愣住了。
“難道你想……”
還未等康成豐把話說完,康興業便露出了微笑:“如果西樓都敗給了朱國,那我再去抵擋大勢,豈不是以卵擊石……”
“好吧,你下去吧。”康成豐歎了口氣:“把內侍叫來,讓他為孤梳洗一番,孤要走得體麵一些。”
康興業躬身一禮,離開了禦花園。
一日後,北邙皇宮掛素,成宣皇帝康成豐駕崩,傳遺詔廢太子康興業繼位。
當消息傳遍北邙時,北邙百姓哭嚎一片。
對於這個皇帝,百姓還是非常認可的。
而最讓人費解的是,聽軒閣傳出的消息。
有人說新皇康興業得位不正,又有人說,這位置本來就是康興業的,反正是眾說紛紜。
至於造反?那倒是沒出現,畢竟詔書和龍印都在康興業手中。
而且康興業剛繼位,就能動用龍印之威,這已經說明,康成豐是在同意下,留下的這份遺詔。
聽軒閣內
龍宇軒憤怒地看向周圍儒士,他很不理解,康成豐為何要這樣做。
“軒主,接下來怎麼做?”陳瑜問道。
“靜待其變。”龍宇軒看向賈忠:“北王那裡如何了?”
“五萬兵馬已入內城,一萬人現已安排在了禁衛當中。”賈忠回答。
“很好,等我將龍氣封印後,便是康興百登基之時。”
而就在龍宇軒話音剛落之時,三名文士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軒主,文征已經反了,他現在正帶著禁衛軍趕往了這裡。”
眾人聞言全都慌了起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軒主最得意的弟子,居然第一個背叛聽軒閣!
“撤,所有人速速離開,北王府會麵!”
隨著龍宇軒下令,在座的儒士紛紛逃離聽軒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