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十二號回。”顧海棠接過行李:“謝謝…我媽呢?”
“她在早餐店忙,我讓人看著了。”
兩人從停車庫裡出來,直接坐電梯回到了於晚次的單身公寓。
“我不在時,還請舅舅就照顧好我媽。”
顧海棠站在門前,眼睛落在門鎖上。
“你小子還記我門鎖是吧?”於晚次又新奇又無奈:“你就放八百個心吧,她是我姐,我不照顧她照顧誰?”
“再說了,我可不想無償用童工,要吃公家飯的。”
顧海棠沒有回應。
一晚的折騰已經耗費他太多精力了,他向於晚次要了酒精和棉簽後就走進洗浴間清洗。
臨走之前還對想要拿起小熊的於晚次丟下一句:“彆動我的小熊。”
快要碰到小熊的於晚次:……
僵著身體一動不動的路清漣:好好好。
警告的話是落下了,但於晚次根本就不打算乖乖聽自己侄子的話。
所以在顧海棠洗澡期間,路清漣被於晚次翻來覆去地觀察,最後給了一句還算中肯的評價:
“除了腦袋上這個蝴蝶結有點醜…嘶…其它都挺可愛的。”
路清漣:同意。
之前被她丟在長樂區垃圾堆那的蝴蝶結確實不見了,她腦袋上頂著的這個是新的。
還是十分耀眼的紅綠配色。
“你在乾什麼?”
顧海棠披著浴袍站在浴室門口,手裡還拿著酒精和棉簽。
於晚次笑眯眯地把小熊放回原處,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夠不到吧?舅舅幫你。”
路清漣小心歪著腦袋,在看到顧海棠一身紅痕之後心裡狠狠抽了口氣,怒火也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
之前原本已經放棄的計劃再次冒了出來。
她不介意再幫於晚秋一把。
於晚次看見他身上的新傷舊痕,心裡也是難受得緊。
他姐姐早些年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後來因為那件事失去了丈夫,又被迫改嫁遇到了現任的丈夫。
小時候的顧海棠雖然話也不多,但是和溫和禮貌的小孩,現在……
“怎麼就站在那讓他落刀?”於晚次在外麵看到了房間內的一舉一動:“他要是真的發瘋怎麼辦?”
畢竟顧海棠不是男人的親兒子。
顧海棠的目光落在清清身上,好似感覺不到後背傳來的疼痛:“就是讓他發瘋。”
既然離婚這條路走不通,那乾脆以彆的名義換去他們母子倆暫時的自由。
當然,如果這一刀能夠讓那個男人在法庭上辯無可辯,他也最是願意的。
路清漣聽到這句話,難以形容自己現在抽疼的心。
一個人要怎麼樣才能對自己這麼狠?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感受也可以忽略。
他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而已啊。
於是在第二天一早醒來,路清漣直接拿出手機給管家打了個電話:
“繼續執行,不要讓齊永俊知道。”
“我回來的時候要看到他一無所有。”
她愛護短,特彆是對顧海棠。
所以後麵的事,當然要鬨得越大越好。
……
陳意給兩個人請了假,讓兩人在學校待了半天收拾東西之後迅速搭上了當日最後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