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回道。
想法是好的,但羊城市中心可沒有海,隻有湖和鄉下的水窪。
顧海棠把手裡裝了熱牛奶的袋子遞給她,從小賣部那租了一輛自行車,兩個人就靠著這輛已經不年輕的自行車把中心湖逛了三圈。
“你怎麼突然就出現在我家樓下?”
年輕的少男少女並肩走在一起,兩人烏黑的發絲在夜風的授意下輕輕纏繞。
近看是登對又養眼,但遠看就會發現少女走路一上一下的,有種跛腳老人的美麗。
顧海棠看著前方忽明忽暗的路燈,脫口而出:“隻是想你。”
這話一出,就是再老道的社會人士路清漣小姐都被驚得往後退了兩步,從一個運籌帷幄的黑心商人變成了說話磕磕巴巴的小結巴:
她指著顧海棠,努力把話說全:“你,你你…你不是顧海棠,你是誰!”
她的小花竟然也是會說情話的嗎?她還是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聽這種麵對麵的直球。
兩人正好站在熄了火的路燈下,顧海棠單手扶著自行車,身體緩緩往路清漣的方向傾斜,另一隻手用了些力氣把她拉到自己麵前。
一聲微不可聞的聲響,一個點到為止的觸碰。
路清漣後知後覺地捂著自己的額頭,瞪大眼睛對上波光瀲灩的墨色瞳孔,一時間就連語言係統都宕了機。
不是她太過純情了,是這種事以往的顧海棠從來都不會主動!
這廝長大後悶騷的要死,平常親親都是她打個頭,後麵全靠他發揮。
顧海棠見少女難得有呆愣愣的樣子,輕輕笑出了聲。
他的指腹劃過路清漣的眼角,似有若無地歎了口氣:
“不難過了。”
這個時候路清漣才知道,原來哭過的人即使聲音雀躍,嘴角掛著笑意,也會因為眼角的泛紅暴露所有的掙紮與掩飾。
畢竟有些東西總是不能被掩蓋的。
比如咳嗽,比如喜歡你。
路清漣用力咳了兩聲,閉著眼睛大聲道:“腳開始疼了,送我回家!”
……
又是一天烈日當空,操場上整齊排列了活力滿滿的大小蘿卜頭。
“酒精和創可貼準備好了嗎?”林笙默數隊伍人數,抽空問旁邊背著一個大藥箱的圓圓。
“都準備好了!”圓圓再次檢查了一遍,又從身前的大書包裡掏出了三把遮陽傘遞給小夥伴。
“都撐起來,今天太陽毒得很。”
路清漣猛灌了一口水,嘗試扭了扭自己的腳踝。
嗯,還是很酸爽。
顧海棠從圓圓那要來了繃帶和護具,蹲下身給路清漣綁了個嚴嚴實實:
“跑完全程就行了,不要加速,知道嗎?”
“知道啦知道啦。”路清漣用僅存的另一隻腳跺地板鼓士氣。
“兄弟,牌子!”陳衍文把自己身上的工作牌丟給顧海棠。
比賽場地不允許無關人員隨意進入,隻有持有工作牌的學生才能和運動員一起入場。
陳衍文正想逃出林笙的視線範圍,聽到顧海棠說要,想都沒想就丟了過去。
今天的最後一場就是一千五,上午剛比完跳高跳遠,給路清漣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