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麼證實給你看?”他略微懊惱、自責地問道,“我是認真的。”
星野歸一驚疑不定地看了他足足十幾秒,表情從“警惕的小動物”慢慢變成了“難過的小動物”。
白發青年當時心裡就慌了。
這又是什麼情況!
“我覺得……五條你這次不像是在開玩笑。”
“隻是不可以。”星野歸一低垂下腦袋,很沮喪地說,“抱歉,五條。但我不可以去愛上什麼人……因為我會無意識地詛咒他的。”
【愛就是最扭曲的詛咒】
被這句過去名台詞反過來戳自己一刀的五條悟差點倒吸一口涼氣。
鬼知道他在跟彆人說這句話後,如今會被同樣的話反噬啊?
“你想到了誰?”他追問。
可是紅頭發的女孩子隻是滿臉痛苦地一個勁搖頭,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思。
說實話,作為最強咒術師的五條悟並不懼怕詛咒,也不懼怕名為“愛”的情感。
但是他更加擔心此時星野歸一的心結和擔憂。
因此他提出了一個折中的、不像是解決方案的方案。
“歸一,那你就不要愛我。”他相當嚴肅地說,“但我們可以試著先相處一下,我隻有這個要求。”
“……”
星野歸一呆呆地抬起頭,難以相信好朋友竟會勸自己渣了他本人,還並不嫌棄地進一步提出了兩人交往的要求!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子的,五條你沒必要……喜歡我這種一無是處的人的……
她心裡翻來覆去地叨咕著這幾句話,鼻子卻有點酸澀了。
在這期間,五條悟一直溫和地拉著她的手,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陪著她思考問題。
最後,星野歸一終於服軟了。
“那、那我該跟你做什麼呢?”她有些膽怯,可又有些期待地問。
對於這個問題,五條悟那雙“六眼”裡似乎閃過一道詭異的光。
“我想了一下,你覺得……取材!怎麼樣?”他意味深長地說。
…………
……
時間一轉眼來到第二天早上,由於取材過程過於漫長,星野歸一也就不想再費勁吧啦地去回憶那些臉紅心跳的場麵了。
不要問,問就是為藝術獻身jg
她揉著暈沉沉的腦袋從床上爬起來,本來想找自己昨晚穿過的睡衣,最後卻在垃圾桶裡找到了它們生前的遺骸,以及其他讓人看了就老臉一紅的“雜物”……
“好家夥。”星野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還打掃衛生了。”
從衣櫃裡拿出新的休閒家居服換上,星野歸一忍不住開始思考自己昨晚到底洗了幾次澡……兩次,還是三次?
啊,根本記不清了!
她如今就隱約記得昏暗中那個人在自己耳旁傳來若有若無的輕笑,落在臉上與身上的細密親吻,壓在身上的重量和溫度,還有……停住!停住!不能想下去了!再回憶就腿軟了!
星野歸一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猛地拉開了客房門,最後果不其然在廚房裡找到了正在忙活煮早餐的白發青年。
“喲,歸一你醒啦!”
五條悟拿著裝有荷包蛋的平底鍋半轉過身來,胸前還係著粉色的圍裙,十分少女。
“啊……早上好。”星野歸一十分笨拙且不自在地點點頭,一點也沒有往日那種老子牛逼的瀟灑。
她忽然覺得這樣子打招呼的方式不太對勁,連忙補充著舉起手揮動了一下。
但還是感覺好尷尬……
五條看出了她沒說出口的窘迫,似乎笑了一下,但旋即又一本正經地跟她嘮家常:
“小哀出門去參加那個叫阿笠的博士組織的一場周末踏青野營活動,還把張三和李四那兩個小鬼給帶走了……”
“我也是剛回來沒多久。在她麵前,我都還是保持著普通人的出行方式呢。”
“我煮了早餐,歸一你要是餓的話就先喝點熱水。”
“本來我今天上午跟那群垃圾高層有個簡短的會議,我剛剛隨便找了個理由翹掉了……”
他一邊熟練地用鏟子翻動著荷包蛋,一邊一心兩用地跟新晉的女朋友講話,顯得相當遊刃有餘。
隻是聽著五條悟這些絮絮叨叨的家長裡短,星野歸一原本有些緊張不安的內心漸漸被撫平了。
當最後把荷包蛋裝進碟子裡端過來時,五條悟眼巴巴地看著她:“那個……歸一,我都說了那麼多,你就沒什麼想表示一下的嗎?”
星野歸一忽然覺得這個昨晚才表白就全壘打的男朋友好像一隻正在撒嬌的白毛大貓,在她麵前滾來滾去地要求摸摸肚皮。
因此她終於忍不住笑出來:“五條,你昨晚還挺厲害的……呃,我是說,根據網上和書上的經驗來對比的話。”
“嘿嘿!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被誇獎了的五條悟頓時喜上眉梢,湊過來想要火熱地親吻她。
星野歸一連忙補充道:“但我是不會付錢的!”
“……”
五條悟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甚至有點想報複性地咬這個笨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