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桑落衡與明濁進了房門,明濁站在屏風處,克己守禮目不斜視,永遠一副淡然疏離的模樣,桑落衡則不同,他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從夜十七手中奪走了那枚令牌,端看了兩眼,咬牙切齒道:“果然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
桑落衡額頭的青筋暴起,綠蘿和葉韻兒都被他這無端的雷霆之怒所震懾,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夜十七與明濁也同樣詫異於他為何會如此激動。
桑落衡將令牌扔回給夜十七後,紅著眼快步走了出去,沒有跟房裡的他們做任何解釋。
杜宇一直站在院子外麵等著桑落衡,他在這個家一直是一個尷尬地存在,綠蘿和喬神醫都視桑落衡為親人,而他在他們眼裡就隻是一個螻蟻,一個失敗者,桑落衡更是對他喜怒無常,心情好可以與他把酒言歌,發狠時卻又可以將他才踩在腳底摩擦,完全沒有給他做人地尊嚴。
但是他知道桑落衡一個秘密,有一天晚上他喝醉時無意間說漏了嘴。
玉門宗宗主苟之連是他的生父,他就是一個雜種,一個母親被所謂的名門正派的首席大弟子□□所生。
被一個雜種超越,踩在腳底下,叫他如何服氣!
但很快,很快,他就可以讓桑落衡也嘗嘗做喪家犬的滋味。
桑落衡的怒火在見到杜宇的那一瞬間就散去了一大半,他拉過杜宇的手腕,兩人離開了璃落苑。
屋內眾人皆是一臉茫然,喬神醫則是歎了口氣道:“桑落衡那孩子......”他欲言又止,無奈地搖了搖頭又道:“還是等他自己親口對你們說吧。”
他又看了一眼葉韻兒說道:“好了,我要給她泡個藥浴,疏通她的經脈,孤雁不可逆,但隻要經脈疏通恢複,再次習武也不是難事。”
“你說的可當真?”夜十七頗有些懷疑,孤雁不是什麼要命的毒,但是卻無解,據她所知中孤雁者要麼做了普通人,遠離江湖,要麼就是不甘平凡,強行運功爆體而亡。
葉韻兒也一臉驚喜。
喬神醫此時一臉神氣,他對自己醫術向來自信:“自然是真,我可以製孤雁,自然也有可解之法。”
“孤雁是你製的?”夜十七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那菩提宮的孤雁之毒又出自誰手?是否與喬神醫有關?
“是啊,老夫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製了出來,沒想到吧,製作出如此精妙毒藥的人就活生生站在你麼的麵前,”喬神醫臉上神采飛揚,又憶起往昔崢嶸歲月。
他曾是藥王穀最厲害的一代藥王,在外遊曆時他遇見了一個年輕女子,那生得是花容月貌,傾國傾城,也有一身好武藝,一把銅棘扇被她玩出了花。而那女子偏偏還聰明伶俐,他們相遇時正巧遇到了傳染病,而那女子僅僅是在一旁看他行醫,便已經習得了一些皮毛。
那場疫情之後,他便收了那女子為徒,他們一起治病救人,懲奸除惡,那段時間是他這一生最快活的日子。
突然有一日,她突然對他說,想要研製一種毒藥,對人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卻可以讓氣內力儘失的毒。
他原本對她隻是師徒之情,可是朝夕相處他竟發現他卻對小了自己一旬的弟子竟有了男女之情。
所以隻要是她所願,他都會極儘全力,於是,兩人便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