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衡聽明濁這樣說,也不多言,隻是隨意地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道:“小和尚,明日你要帶我的城主去萬華寺求雲渡雪蓮了嗎?”
雲渡金蓮......
明濁在心裡歎了口氣,萬華寺在離雪域千裡外的靈海城中,靈海城四麵環海,是一個小島。
以夜十七目前的狀態,騎馬她定是經不住這日夜顛簸的勞累,隻有安排馬車,可馬車也不能一刻不停歇,途中經過城鎮,還得換馬調整,想來抵達靈海也要半月有餘。
“待我事情辦妥後,我便去尋你們,我隻有一個要求。”桑落衡收起了剛才那散漫的樣子,突然正經嚴肅地看著小和尚。
明濁也不閃躲,視線回看了過去。
兩人身高無二般,隻是體型上桑落衡的肩比明濁略寬幾許,但同樣精致地兩個男人在月光下地對峙,竟也生出了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宿命感。
“何事?”
明濁的嗓音清朗,如清泉,似明鏡。
此刻桑落衡似乎明白了為何夜十七對誰都淡漠疏遠,唯獨願意親近於他。
他無疑於是出塵不染,但他的那份乾淨,甚至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破壞,讓人想要探索被黑暗侵蝕過後的他,是否還能如清風朗月,是否還能如竹不折。
“讓夜十七活下去!”
桑落衡的雙手把在了明濁的雙臂上,此刻眉目間是懇切,是拜托,更是請求。
隻是,他為何如此關心在意她?
“不用你說,我也會。”
明濁說著,便將抬手將桑落衡的手打了下來,他並不太喜歡被人觸碰。
桑落衡見他如此,嬉笑又起,說道:“也是,那日劍塔你英雄救美的模樣,我至今還曆曆在目。”
小和尚聞言,眉心微起,問道:“你和夜十七是什麼關係?”
他也不想猜疑,直接問出了口。
這幾日,他也不瞎,桑落衡對夜十七態度,絕不止是對第一次認識的人的態度,喬神醫對夜十七,雖明麵上克製得緊,但其實滿目關切,心疼,他都看在了眼裡。
桑落衡見明濁如此,便知是,動情還不自知,對感情之事並未開竅,他心思一轉說道:“美人如此,我見猶憐,一見傾心,欽慕不已,自是想要追求一二,結為眷侶。”
明濁越聽,眉頭便皺得越緊,他每一個字都能聽懂,卻又覺得聽著陌生,但他可以明確的便是。
這個回答,他不喜歡。
桑落衡說完後,留給了他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便歪歪扭扭地離開了。
原本是想要出來平心靜氣的他,反而惹得更是心亂。
當他回到房間裡時,夜十七早已睡熟,他也沒有走近,隻是遠遠地望了一眼。
翌日。
璃落苑外,桑落衡早已備好了馬車。
“嗚嗚~美人姐姐,你病治好了,一定要回來看綠蘿。”綠蘿站在門口依依不舍。
“放心,我會回來的,”夜十七揉了揉綠蘿的頭。
她轉眼看了葉韻兒,葉韻兒這一遭受傷實在太重,強忍著下身傳來的不適,也要來為她送行。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