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這一天來臨時,她卻動搖了。
小和尚本就如明鏡一般,不該沾惹塵埃,如今卻被她弄臟了。
“小和尚!你若踏錯一步,你的佛修也就結束了!”夜十七內心一番掙紮之後,還是不忍。
明濁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他腳下生出的蓮花,從金色逐漸泛紅。這也寓意著他的殺意更濃。
怎會如此?
難不成是走火入魔了?
但很快夜十七便否定了這個想法,小和尚是清醒的。
他周身的血蓮緊蔟地圍著他,逐步靠近了唐廊,唐廊從未見過此等功夫,自然也害怕了起來,明濁上前一步,他便後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背已經緊貼山脊。
“你這是什麼邪門的功夫!難不成你是修的邪魔歪道!”唐廊見這血蓮詭異,對未知的恐懼,讓他不自覺的戰栗起來。
“哦?小僧的這是邪魔歪道,那你的又是什麼道?”明濁譏聲反問。
唐廊還想說些什麼,但他並未給他機會。
甚至他手都沒有動,周身的血蓮瞬間化為一把把飛刀,所過之處皆有哀嚎,這些利刃劃傷所有持劍人的手臂,飛刀就如同有靈魂一般,飛刀的軌跡都如同設計好似的,朝著唐廊飛去。
“不要!”唐廊驚叫,可其他人都被飛刀所傷,並無暇助他。
飛刀在他身上淩遲著,他擋住這一把,就躲不過下一把,就如同那日劍塔之下他所使的寒雨飛花一般,他數不儘的飛刀。
最後一擊,這無數的飛刀竟又幻化成了一把劍,直指唐廊心間。
唐廊以為自己今日就要命喪於此時,頓時一片黑鴉飛過,它們結成了盾牌,擋在了唐廊的身前。
龍夫子出手了,眾人沒有看見他是如何出現的,當黑鴉化掉了那一把劍時,黑鴉消散,龍夫子便站在了唐廊的身前。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龍夫子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也聽不出一絲情緒。
“你有沒有看錯,與小僧我有何乾?”明濁自然也感受到了龍夫子的體內內力的流轉,他的實力與陸知聰相比確實內力更加充盈。
“狂傲小子。”
龍夫子隻是指尖一動,那群黑鴉便團團將明濁圍住,夜十七從身後看去,已經看不見明濁的身影,隻有一團黑鴉。
“你們要殺的是我!”夜十七企圖吸引龍夫子的注意,讓明濁得以空隙破敵。
果然龍夫子聞言,便分神看了她一眼,也僅是這一眼,明濁便看破命門,婆娑掌直擊那一處留白,瞬間金光乍現,黑鴉儘散。
夜十七見小和尚衝破了黑鴉陣,臉上的笑意也多了一絲。
“多謝。”明濁悠哉地回頭對她說道。
“咳······咳······”夜十七此刻體內血氣翻湧,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剛剛唐廊道那枚銀針,不知是沾染了什麼毒,她隻覺自己全身無力,連起身道力氣都沒有。
龍夫子見明濁破了他這一招,他也不急不氣,倒更像是一個旁觀者在觀察,他再次揮手,黑鴉重現。
這些黑鴉,並不是真的黑鴉,與明濁剛剛的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