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道，前朝寶藏金山銀山，絕世神功，又有誰能想到，我，夜十七，他們追殺五年的人，竟然就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寶藏，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夜十七嘴上是笑著，言語間的落寞與無奈全進了明濁的耳朵。
他低眸看向了夜十七，他雙眸微閃，雙睫微動，眸中神情晦暗不明，喃喃開口：“倒也不假。”
“什麼？”夜十七聽見了明濁的話，但卻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微微抬起了頭，兩人的視線在黑暗中交彙，這一次，他們似乎都看見了對方眼眸裡閃爍的幽光。
黑暗似乎也不那麼黑了。
“沒什麼，”明濁轉頭看向了它處，夜十七感覺自己似乎看見了明濁嘴角那若有似無的笑意。
“我的秘密你知道了，那你的呢？還是說你選擇讓我親你？”夜十七再次挑逗道。
明濁聞言後，他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燥熱，對她的捉弄，他應該早已經習慣才對，可每一次，都還是會感到不知所措。
“阿彌陀佛。”他低聲一念，右手又立於胸前，左手習慣性地做出了撥動佛珠的動作，當他反應過來，才想起，衝雲山那日，他的珠串已經儘毀。
“如果能從這裡出去，我就告訴你，”明濁無奈道，總不能真讓她親他吧。
夜十七沒有再搭話，明濁感覺到靠在他肩上的頭有一些輕微地抖動。
似是覺得不太舒服，她稍稍又挪動了一下頭所靠的位置，兩人就這樣沉默了許久。
夜十七的呼吸開始變得平緩，均勻。
她又睡著了。
明濁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平，自己又去冰壁找尋了一番。
依然一無所獲。
他遺漏了什麼？現在已經已知這裡是有出口的，可是能找的地方他都找過了，除了……
突然想起了什麼，雙目緊緊盯著夜十七躺著的那塊硬石，這裡的地麵都是細小的碎石，唯獨那塊石頭巨大平滑。
也隻有那一處他們沒有查看。
他緩步靠近，圍著巨石走了一圈，手也在邊緣摸索著，沒有任何異常。
目光落到了夜十七平躺之處，他一手支撐在夜十七的身側，一腿單膝跪在上麵，另一隻手，在石麵觸摸。
在這片黑暗之中，視線可見度幾乎沒有，一切都要靠六感的其他五感。
睡夢中夜十七意識到有人靠近自己，她一掌劈出，沒有任何殺傷力，明濁將她的手腕握住，但她卻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這大抵就是殺手敏銳的反應吧。
夜十七的外傷不算嚴重，但體內氣血虧虛，經脈不通，所以才如此嗜睡乏力。
他雖為她運氣療傷，但最終還是要看她自己如何度化這些濁氣。
就在明濁思忖這些的時候，夜十七翻動了一下身子，她的一條腿就搭在了他的背上，他一個重心不穩便撲了下去。
最後落到了離夜十七臉上那毫厘之處，這也使得夜十七的氣息撲麵而來，他才意識到的。
而更讓他下腹一緊的是，夜十七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