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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郊城外有兩座宅子,你可知是何人所有?”陸吾節直接開口問道。
“南郊城外?”小七頗為驚訝地反問了一句。
“正是,一座燈火通明,一座破敗不堪。”陸吾節點頭道。
小七一隻手橫在胸前,一隻手撐著下巴,在破廟中來回踱步了幾圈,眉頭微微皺起道:“那兩座其實都是鹿城城主的宅子,有人住的那座,就是城主與他的新夫人所居,而荒廢那座,是城主以前休棄的夫人所居,隻是......”小七說到這裡停頓了,而是以大量的目光又來回看了看眼前的這三人。
三人見他久久沒有說話,桑落衡沒有沉住氣問道:“隻是什麼?”
“隻是啊,這二十五年來沒有人再見過以前的夫人,有人說是回鄉下宅子了,可是這誰又知道呢?說不定新夫人害怕自己地位不穩找殺手把他們殺了,也不足為奇。”
小七的話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但是他所言也並不無道理。
明濁思索了片刻道:“那這個新夫人為人如何?不是說鹿城沒有女子了嗎?為何還有個城主夫人?”
小七聞言後冷哼了一句:“這個新夫人,倒是生得花容月貌,與今日的漂亮姐姐倒是有得一比,隻不過啊,是個老妖怪。”
“老妖怪!”陸吾節驚道,他一向對這些怪力亂神之事,最是好奇。
“是啊,五六十歲的老太婆了,長得還跟十八九歲一樣。”小七挑眉道。
明濁與桑落衡一聽此言,心中的疑惑便瞬間打消了。
因為江湖中曾經有一個秘法,教人青春永駐之法,那便是以少女之血沐浴采陰,以往他們都當做故事聽一聽也就罷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竟然真的有人做了,如今邪惡陰毒之法,這個城主夫人究竟又是誰呢?
“那這個城主夫人怎麼沒有失蹤?你們都沒有懷疑嗎?”陸吾節摳著頭問道。
他都能看出這裡疑點重重,怎麼可能沒有人發現呢?
“嗯,懷疑?懷疑有什麼用,這鹿城的男人看見她就跟丟了魂一樣,即便知道她是一個老妖婆,也都趨之若鶩。”小七邊說邊搖著頭,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讓陸吾節都看笑了。
陸吾節的手半握著輕輕地敲了一下小七的頭,說道:“小孩兒,你還知道的挺多的。”
被莫名奇妙敲了頭的小七,一下便不滿的怒目瞪著陸吾節,“你打我乾嘛!不知道男人的頭不能隨便碰嗎!”
“還男人呢!哈哈哈,明濁師父,桑大哥,你們聽見了嗎?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小子,還自稱男人呢!”陸吾節的話無異於是在激怒小七。
小七父親死前告訴過他,男子漢的頭,是不可以隨便讓人碰的,所以他在行乞作討時,若有人碰了他的頭,他都會直接翻臉,哪怕那一天會餓肚子,碰了他的頭,他都會揍對方一拳,然後快速逃離。
可這一次,他沒有,他看得出,這三個男子都是行俠仗義,武功高強之人,他與他們動手,自己不可能討得了好,而且他們也是唯一願意調查鹿城女人失蹤案的人。
作為乞兒,坑蒙拐騙偷什麼都乾過,但他都是有原則的,從來不會對老弱病殘下手,也不會對同是窮人的人下手,專門針對那些,為富不仁的偽君子,他不能選擇自己的身世,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做個乞兒,人人厭棄。他也想頂天立地做個正直俠義的男子漢,可是在活著麵前,所有的道德與尊嚴似乎都不是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