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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絳聽到柳之意的話後,眸中一震,她總覺得一切都朝著自己無法控製的方向走去。
柳之意說完後,將她的手狠狠一握,還對著她點了點頭。
明濁與桑落衡的目光也落到了那枚玉扳指上。
可此時並不是商討這些事的時候,脫身,救人,才是眼下最重要之事,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玉絳,你帶著柳姨去牢裡救人,梵音你將陸吾節帶上找機會逃走,我與明濁為你們開路官兵。”桑落衡橫眉冷對著這群無腦之徒。
“不,你去,我和明濁斷後,此刻隻有屋頂沒有人,你的銅棘扇穿破這屋頂應該是小事一樁吧?”
玉絳知道斷後之人九死一生,她本就是將死之人,死又何妨?
隻是這小和尚,她就是拚命也會將他護住。
此刻也不是謙讓之際,桑落衡聽了她的話後,直接點了點頭,給柳之意使了個眼色,她點了點頭,二人便朝著儘頭的牢房跑去。
也正是這一刻金光陣破裂,那些官兵見自己能攻進去了還呆愣了一會兒,但也隻是一瞬,便連忙揮刀朝著玉絳二人砍去。玉絳冷哼一聲:“找死。”
雪銀劍一出,劍光自她眸中滑過,寒冷之氣自劍鋒中出。
瘮人得很。
可這些官兵哪知眼前的女子可是以往殺手榜上的魅影羅刹,眨眼間第一批湧上的官兵便被一劍封喉,相繼倒地。
“這......這......繼續上!”嚴川邊發令,邊往後退。
可是這些人,玉絳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她一記尋梅踏雪,整個牢房都如同結了一層寒冰,劍氣一出,仿佛眼前有無數雪梅交錯。
每一朵雪梅都狠狠地砸在了那些往前衝的官兵身上,使得他們疼痛倒地。
明濁的婆娑掌,每一掌都能將牢房的房門劈碎,此中威力可見一斑。
柳之意與桑落衡則是快速跑到了最後的兩間牢房之中,折扇一揮,便將鐵鎖斬斷。
他們分彆進入房間將陸知言與盛京的分舵主扶起,但二人根本毫無知覺,沒有任何著力點,扶著根本沒法行動,隻能背著。
可是背著的話,相當於他們二人的行動將會大打折扣,能不能衝出去,一切都還是一個未知數,但也沒有時間多想,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梵音,你還有力氣嗎?”玉絳擔心地問道。
梵音一直他們的後排照看陸吾節,有突破玉絳明濁二人的官兵她就會揮槍抵抗,可是她胸口的傷也一直在滲血,碧凡的那一劍刺得極深。
“我還撐得住!”此刻所有人都在拚命,她就是死,也要決戰到最後一刻。
此時就連房頂也傳來了腳步聲,剛剛他們想的逃生之路也被堵死了。
“眼下看來,我們是衝不出去,他們不知道調了多少官兵過來,牢房四周都被包圍了。”明濁此刻眼裡也犯了難色。
明濁所想之事,玉絳又如何不知,可是不試試的話,就隻有束手就擒。
“殺出去!”桑落衡背著陸知言跑過來道,加入抵擋,背上背著人限製了他的行動,手裡的銅棘扇並不能發出最大的威力。
“你們想辦法找突破口出去,我來斷後。”柳之意也加了進來,她手裡是一把軟劍,看似沒有殺傷力,實則劍刃鋒利無比。
她等到了自己一直在等的人,她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若是能用自己的命為這些年輕人殺出一條生路,那也不枉她活這一世。
明濁晦暗不明地看著拚命抵擋的眾人,可來人如潮湧不儘,倒下一批又衝上來一批,如今圍堵人數太多,即使僥幸殺出重圍也跑不遠,除非......殺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