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舟賽是在臨近中午才結束的,然後,烏烏泱泱的幾十萬口人,沿著湘江河岸,像潮水一般的四下散去。
大部分的人,都各自就近找食。
小部分人則回到自家就餐。
一下子,原本空蕩蕩的城區,立馬鮮活起來。
而那些早已做好了準備的商家,麵對著海量一般的就餐人群,忙得起飛。
盧進喜坐在元豐帝的特製馬車裡,彙報著這次龍舟賽的所得稅銀,以及,對將來賽馬的展望。
“皇上,臣認為中山的提議非常之好,這賽馬不像龍舟賽,它可以一年四季不受時間限製,隻要我們做好周密的計劃,可以一直發展下去。”
“這樣,我們可以有一個穩定的財源!”
元豐帝望著自從進入衡州之後,變得一臉乾勁的盧進喜,點了點頭:“這提議是可以,那你覺得安排在哪兒好?又由誰來組織?”
這話問得盧進喜停頓了一下,拋出了自己的設想:“目前來說,隻有帝都和衡州這兩個地方最合適,至於組織者,當然由中山男爵組織最好,畢竟這個提議是他想出來的,而且,很多的細節在他的腦子裡,我們又沒有任何的經驗。”
說完自己的解釋後,盧進喜偷笑了一句:“將來如果有經驗了,這個賽馬到是可以大規模的推展開,就像中山男爵說的,還可以發展我朝的畜牧業,為帝國培養出更多優質的馬匹。"
這話說得元豐帝心裡刺痛了一下。
目前帝國之所以麵對野蒙國和大荒國處於劣勢,就是因為自木土堡之後,逐漸蠶食的養馬之地——河西走廊,被野蒙人搶走了。
這使得帝國失去了優質的馬匹,失去了與來去如風的蒙人作戰的機動能力,更因為士氣和關要之地的受控,從原本攻守平衡,漸漸處於守勢。
再就是,帝國內部的內耗越來越嚴重,甚至連軍方都卷入其中,造成了軍隊中派係叢生。
讓原本就浮報軍餉,參差不齊的軍隊,更是失去了作戰之心和作戰能力。
並且,漸漸的形成了幾大軍中巨頭,相互牽製,爭權奪勢。
常常為了爭奪資源和軍餉,相互牽製,保守實力,有些尾大不掉頭。
“可以,那就先在衡州試點吧,中山這一二年還不太可能去帝都,等到在衡州有了成熟的經驗之後,那時候再在帝都展開,也是不錯的選擇。”
盧進喜聽到元豐帝,突然如此果斷的定下賽馬的地點,有點詫異的看了一眼元豐帝和衡王楊元慶,同時,又看了看,來到衡州之後,一直不怎麼表態的副相李世民。
在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這事皇上你說了算,不過這分成的話,咱們戶部的比例可不能少。”
元豐帝見盧進喜同意了自己的意見,心裡鬆了口氣。
感覺這盧進喜來到衡州之後,變得好說話多了。
不像以前在帝都,一直維護著與王家的關係。
其實,也不隻是盧進喜一個人這樣。
所有來到衡州的帝國官員,身處在衡州這個新鮮生機勃勃的城市裡,心態都有了不少的變化。
現在的衡州和帝都比較起來,一個就像老態龍鐘的蹣跚老人,一個就像剛學會跑步的少年兒郎。
這一點,你的看看車窗外,那一個個穿著七分短褲和短袖,紮著馬尾的新衡州人,和那些依舊穿著傳統長袍大褂的老派衡州人,就知道了。
再說,這次前來衡州的高官,誰不是大包小包的,買了大量衡州新鮮的物產要托運回去。
至於私下裡,晚上乘涼的時候,誰又不是短褲短袖的。
這玩意特麼的有癮,隻要你穿上一次,就再也不想脫下去。
畢竟,太舒服,太時尚了!
孫山不知道元豐帝盧進喜他們的對話,他提前帶著楊可欣逛街去了。
可是,這次不光是楊可欣一個人。
楊可薇自從父皇來衡州之後,一直沒機會和孫山在一起。
這讓一直有著後入式的她,早已全身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