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麼,沒說什麼,我和孫山開玩笑。”
張玉良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家那寶貝妹妹來了。
他扭轉身子,隻見妹妹張芷靜,一雙杏目瞪得圓溜溜,有些怒不可遏的怒視著自己。
同時,一雙圓溜溜的杏眼,好奇的打量著已經考上秀才的孫山,似乎有些驚奇孫山的改變。
他有些奇怪的問道:“麼妹,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阿娘說你秀才同窗來了,要我送些茶水來。”
說著,張芷靜優雅大方的,示意身後的貼身丫鬟玉兒,將盤中的茶水端過來。
嘴裡甜甜的叫道:“孫山哥哥,你和這位孫哥哥請喝茶。”
“謝謝,謝謝芷靜妹妹,你實在太客氣了。”
孫山的眼睛一直也在觀察著,突然出現的張芷靜,對於她現在看著自己時的神態,有些好奇,不由打量起來。
隻見她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係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也不說是非常的漂亮,可在這十裡八鄉,憑著她的姿色和身世,絕對是個搶手貨。
做這穿越人士,心眼自然不是才十六歲懵懂書生孫山那麼簡單。
朋友越多真好,路子越走越寬,男色對於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想了想,他的眉角不由向上揚了揚。
他來張家也不下於十次了。
張玉良這妹妹曾經見過三四次,以前她好似,對原身的孫山好搭不理的。
但今天,她的眉目之間,好似有了幾分情意。
難道,自己考上了秀才,她有些心動了。
不然,憑她一個張家的閨秀,不可能親自送茶水過來的。
其實,這要怪孫山前天傍晚本來之後,他說了那句:我想靜靜。
然後,昨天被嫁到了白沙村的張家二娘子,急切著來張玉良家通風報信,說考上了秀才的孫山,醒來之後,我想靜靜。
不由私下裡向張家人詢問了一下,是不是孫秀才和自己堂哥家的芷靜,對上眼了。
如果是孫山沒考上秀才之前,不論他長得再英俊瀟灑,張家和張芷靜是不可能動心思,最多也給些銀子支持他讀書。
但十六歲,已經考上了秀才的孫山,前途光明呀!
更何況,孫山這小子本身人才出眾,眉清目秀得像畫裡走出來的俊俏書生。
“沒事,孫山哥哥你慢些喝,小妹我回後院了。”
張芷靜見孫山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白嫩的小臉,立馬緋紅起來,見自己出來的目的達到了,忙帶著丫鬟嫋嫋娜娜的退回了後院。
這一幕,讓看在眼裡的張玉良和孫兵,各有了各自的心思。
張玉良看了看,原本俊俏不已的孫山,莫名的感到煩躁起來:“孫山,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啦?”
孫山聳了一下肩膀,攤了攤雙手:“我這不是上門給你送信嗎?我族裡五月初一為我辦慶功酒,讓兄弟你去捧捧場。”
“你初一辦酒?你族裡給你辦的?”
對於孫山家的情況,張玉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知道孫山家根本沒有錢。
五六年下來,從自家借了好些錢,加上上次院試的費用,和這次生病的藥費,隻怕已經十兩出頭。
所以,他才想給孫山謀一份差事,好對付眼前的困難。
隻是沒想到,剛才妹妹出來,他們眉目之間。
竟然,有幾分溝通之意。
“嗯,族裡給辦的,到時你一定來,我可說了,過完酒之後,去你家酒樓工作的。”
“工作沒問題,我倆誰跟誰,就是----”
說著,張玉良止住了後麵的話,對於妹妹剛才的表現,他心裡暗恨不已。
一想起,自己從小抱在懷裡逗弄著長大,如花似玉的妹妹,像一朵嬌嫩綻放的花蕊一般,與眼前的這個家夥,眉目傳情。
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想想這家夥的秀才功名,想想他才十六的年紀,以及,還算順眼的模樣。
哎,先就這麼樣吧。
這幾人之中,人生經驗最豐富經曆也最複雜的孫兵,雖然,沒有到見過公子小姐們之間,是如何勾勾搭搭的。
但男女之間,道理和原理是一樣的。
像張家這麼大的大戶人家,需要一個小姐來端茶送水的麼?
需要眉目傳情,欲隱還休的紅著臉,款款情深麼?
想到這裡,孫兵一聲我靠:看來我堂弟要攀上高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