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之後的第二日,孫陳氏和族長孫伯河十幾個人,依依不舍的將孫山送到村子的大路口。
在再三的嘮叨之後,望著背著包裹消失在道路儘頭的孫山,淚眼婆娑。
孫山走到一棵大樹下,回首見身後遠處的那一堆模糊身影,心情很是感慨。
自己來這個世界,差不多半個月了。
他已經基本上習慣了,這個世界的人和事。
特彆是母親陳氏,她那無微不至的愛,常常讓孫山感覺,自己還與另一個世界的母親在一起。
甚至,比起另一個世界的母親,更讓他感動。
他在心底暗暗的發誓,一定要混出個人模狗樣來。
哪怕是不為了自己,為了母親陳氏,為了家裡的幾個姐姐妹妹,也要出人頭地。
這些日子,他私下裡探測過自己無數次。
沒有係統,沒有特異功能,沒有金手指,也沒有異能空間。
和這個世界原本的孫山相差無幾,隻是,多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先進意識和殺人格鬥的功夫。
另外,他發現自己的頭腦比起以前的自己和書生孫山,都要靈活些,記憶力和理解能力,都要強了不少。
也許,兩個靈魂的意識疊加在一起,總比一個人的意識要開拓靈敏一些。
也許,還有彆的自己未知的緣故。
他用《中庸》測試過自己的記憶力,在全心全意的情況下,隻用心細讀了三到四遍,就可以記住三五千字以內的書本內容。
另外,聽力視力嗅覺和第六感等幾個人類基本的功能,也強化了不少。
雖說,沒有動物那麼的敏銳,但比起自己在特戰隊當兵時,還要強上幾分。
看了好一會,見遠處的人堆都散開之後,孫山收拾好心情,昂首闊步的,向著泉山鎮走去。
他約好了,今天與張玉良同行。
順便,再去張家刷一波存在感,正好把辦酒得來的銀子,先把欠他們家的債還了。
孫山知道,這要還的不隻是錢,還要張家對自己的關照和提拔。
雖說,張家有張家的用心和算計在裡麵,可世事如此,誰不是相互利用和算計。
世上,隻有利益是永恒的,除了親情之外。
也許,書生孫山不太理解這些東西,但來自千年之後的孫山,能不明白這人情世故嗎?
那張芷靜那小妞,套套近乎,以身相許好了。
大約走了有近一個時辰,孫山來到了張玉良家的大門口,就在他想敲響大門的門環進去時,一個腦袋探了出來。
“秀才公,你來了呀,二少爺都等你好長時間了。”
“是嘛,我還以玉良不急呢。”
“怎麼就不急,那天從你家吃酒回來,就鬨著要走,要不是和你約好了,隻怕找上門去了。”
出門探望的是上次陪著張玉良,去了孫家吃慶功酒的二管家,他或多或少的知道主家的意思,所以,今天一大早就等在門口。
兩人才走進門,一道急切的身影就跑了過來,嘴裡嚷囔著:“孫山,你小子也太磨嘰了,我都等得不耐煩了。”
“著什麼急,好事慢出來,我是走路來的好不?”
“你走路來的?”
張玉良有些傻眼了,像他這樣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公子少爺,自然不太可能有長途步行的可能。
不過,對於曾是特種兵的孫山來說,就非常小兒科了。
在部隊進行特訓時,背著三十公斤的負重,跑步前進50公裡,都是基本科目。
有時,甚至還有涉水潛行,或者,一邊搏鬥一邊逃避另一方的追擊。
“孫山,你不會這麼省吧?難道你娘沒給你錢。”
“給了呀。”
孫山笑嘻嘻的拍了拍自己特意讓母親,用土黃色麻布,縫製的斜肩背包:“可是我想鍛煉自己,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太薄弱了,將來如果鄉試的話,沒有一副好的身體,可不行。”
張玉良不屑的扁了扁嘴:小氣就小氣唄,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不過,他的眼睛落在孫山仿著書包樣式縫製的挎包上,驚奇的叫道:“你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怪模怪樣的。”
說著,也不容孫山解說,一把從孫山的肩頭扒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