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到府城之後,孫山感覺自己的時間,非常的不夠用。
練身體,讀書抄書,工作收銀記賬,還要偷師學藝說書,準備節目。
說書倒是比較簡單,這些日子,已經寫了好幾篇聊齋故事。
另外,還將這個世界的一些歌曲和故事,進行了一下細節改編調整,好讓它貼近生活,變得活潑有趣。
私下裡講給了張玉良和兩個小朋友聽,效果非常之好。
直饞得張經國天天在他屁股後跟著,師傅長師傅短的叫著,直把張玉山氣得,笑罵有了師傅忘了爺。
張玉良聽了,覺得很矛盾,既希望他成功,又怕他成功之後,影響他的學業和名聲。
就在張玉良忐忑不安的時候,五月十五日的下午,張學友帶著二媳婦和幾個下人,來到了君又來酒樓。
這次是張玉良穿著秀才藍衫,親自去城牆洞門去迎接的。
也不知道他一路上和父親說了些什麼,孫山見到張學友的第一麵,感覺他有些老了。
也不是說老了吧,可能是心情比較沉重,休息不好,臉色不太好看。
不過,當他見到孫山時,還是非常的開心,主動的跳下馬車,用力的拍了拍迎出來的孫山肩膀:“哈哈,賢侄不錯!我聽玉山說了,這次若是沒有你,我們張家就麻煩大了,伯伯這次謝謝你了!”
說著,張學友打算彎下身子,表達謝意。
孫山怎麼可能讓張學友這樣,彆說自己和他女兒將來成事,就以張家這幾年來對自己的幫助,也不可能讓他彎下腰來行禮。
他用力托起來:“伯伯千萬彆這樣,我和玉良情同兄弟,這些年來,伯伯你又對我關照有加,我幫點小忙,實在不算什麼。”
“好!好!”
張學友眼睛微紅的再次拍了拍孫山:“算伯伯沒有看錯眼,你做的一切,伯伯都記在心裡,賢侄,等晚上有空了,伯伯再和你談談好嗎?”
孫山微微愣了愣,心想,難道張玉良這小子在路上說了自己什麼?還是,張學友見自己進步挺大的,想提前將女兒許配給我?
孫山工作已經有十多天了,經過最初的幾天適應之後,完全能勝任二樓的賬戶工作。
並且,他通過自己的摸索,總結出一些更先進更方便的方法來。
讓張玉山和掌櫃張玉河都大吃一驚,深感佩服,說秀才公就是腦子好使。
那麼,當初張家對他工作方麵的考驗,就提前結束了。
“行,我一切聽伯父的。”
等到晚上酒樓的活計都忙完之後,張學友父子帶著張玉河來到了,正在練習鼓技的孫山房間。
遠遠的就聽到了,一陣極具有節奏,聽得讓人想翩翩起舞的打鼓聲,同時,還伴著,一二聲壓著節拍的銅鑼敲擊聲。
張學友和兒子張玉良對視了一眼:“這就是你所說唱歌?”
“嗯!”
張玉良有些麵紅的點了點頭,父親在進城的路上,一再反複的盤問自己,孫山所做的一切,以及他的一些想法。
使得他不得不,簡單的講了講,孫山想說書演唱的事。
不過,父親聽完後,沒有他想象中的暴怒,反而閉上眼睛,沉默了很久。
“那你聽過他完整的節目嗎?你感覺如何?”
“沒有聽完整過,孫山說這需要現場的氛圍,但是,他給經國說過幾則故事-----”
“故事怎麼樣?”沒等兒子說完,張學友就急切的問道:“你覺得孫山說書的水平,比起謝先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