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脫下衣服衝涼的時候,漸漸鼓起來的腱子肉,直看得張玉良羨慕不已。
加之他,越來越淩厲的眼神,整個人看起來,像一把即將出鞘的刀。
沉默了一會,張學友無奈的低下了頭,仿佛一刻之間,老了兩歲,無力的說道:“你學就學吧,彆學個半桶水,孫山那小子若是敢留點,告訴老子收拾他去!”
張玉良見老子終於同意了,一下子,原地蹦了起來。
“哈哈哈哈,這還要你說,我們兄弟什麼關係,我還是他二舅哥呢!”
其實,不管他同不同意,張學友已經製止不了。
這些日子,兒子張玉良天天跟孫山膩在一起,練武練唱練鼓練習表演。
他偷偷的看過,倒也似模似樣的。
隻是,沒有得到自己的同意,還沒有和孫山一起上台表演而已。
他張學友做生意這麼多年,也曾經青春年少,也曾經是童生書生,自然理解兒子那一顆向往飛翔的心。
對於兒子跟著孫山一起暫時走表演這條路,他隻是一時不能接受。
畢竟自家不差錢,不像孫山那樣逼到了絕路,不得不放下麵子。
隻因為,世俗的眼光,有時會刺得人很難受。
“好吧,先就這樣,在你上學之前玩段時間,上學了,給我好好的收心學習。”
張玉良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下來:“好的爹,上學還差不多有兩個月,這兩個月我自己賺學費,以後就不用你管了。”
這話說得,張學友難得沒有反駁。
畢竟自家兒子能賺錢養家,是個老子都會開心。
這讓他不由關心起兩人的分成來:“那你們賺錢是怎麼分的?”
張玉良有些不好意思的望著,才板著臉,瞬間又鑽進錢眼裡的父親。
“孫山說我五五開,我沒同意,我什麼都不懂,還要他教我,我哪好意思多拿。”
這話聽得張學友直樂嗬:“這小子還不錯,知道感恩,五成是多了點,那你拿準備多少?”
說不紅眼,也是不可能的,光這三天裡,孫山收到的賞銀總額,已經超過了100兩。
這是什麼概念?
也就是說,孫山他說書演唱表演,一個人所得的收入,已經超過了整個酒樓的淨收益。
再說,酒樓淨收益裡麵,他還要分二成。
如果如此穩定的發展下去,孫山一年的收入得超過八九千兩白銀,甚至超過10000兩銀子,也是有可能的。
我的天,10000兩白銀,這是張家父子,做夢也不敢想的。
然而,孫山就可能做到。
這也是張學友沒有堅決阻止,兒子走表演這條道路的原因。
就像孫山所說的,在銀子的麵前,麵子算得了什麼?
“二成!孫山分我二成,哈哈哈哈,我每天也能有六七兩銀子的收入了。”
第一次能拿到,屬於自己賺到的銀子,張玉良開心得像個孩子,直接蹦了蹦。
可他老子,有點難過:“才二成,也太少了點吧?怎麼也得三成才行-----”
張玉山樂嗬嗬的拉了拉,有點嫌少的父親衣袖,他倒是挺知足。
“爹,二成也不少了,一個月下來,老二可以進200兩銀子,比起我們酒樓以前一個月的收入還高,再說,這是孫山分出來的,我倒是挺滿意的。”
張玉山當然滿意,弟弟能賺錢,一來不用花家裡的,二來,將來家裡的產業,他也不用多惦記了。
“好吧好吧,二成就二成。”
張學友聽了大兒子說的,終於開心笑起來,不過,隨後緊緊的盯著小兒子頭上的一頭幽黑的頭發,狠狠的說道:“你表演就表演,你要跟孫山一樣,敢把頭發剪了,老子不把你腿打斷,老子就跟你姓!”
這話聽得,正咧著嘴笑,正幻想和孫山一樣,穿著秀才藍衫,紮著馬尾,感覺瀟灑至極的張玉良,一下好像真的被打斷了腿。
他不服氣的一邊向外走,急著去告訴孫山,一邊嘀咕:“打斷就打斷,你跟我姓和我跟你姓,不都姓張嗎?”
然後,沒等身後,又要跳起來的父親。
一溜煙就往孫山的房間,跑了去,嘴裡還發出哈哈哈哈的得意聲。
好似,自己終於長大了,終於會賺錢,終於有了和父親說話的資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