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朋友們,大家下午好!”
孫山和同樣穿著秀才藍衫的張玉良站在表演台上,熱情的打著招呼。
這一下,立馬讓台下和坐在二樓包廂的客人們,歡笑著嘀咕起來。
“怎麼兩個秀才了?什麼時候,秀才這麼不值錢了?”
“兩個人表演,是不是節目要增加了,孫秀才這節目看是好看,就是時間太短了點。”
“那個秀才,好像是酒樓的少東家吧?怎麼他也來表演了,按說,他家不缺錢的呀?”
“這你少管,有節日看就行,哪這多事。”
孫山見下麵的一片雜亂,稍微停頓了一下,等聲音小了點後,再說道:“今天,我為大家帶來一個新的節目——相聲。”
說著,他指了指第一次上台有點緊張和興奮的張玉良:“這是我的同窗兼搭檔——張玉良,也是這次新考取的秀才之一,不過,他比我的運氣好多了,不像我一樣,是坐在廁號裡考的。”
這話,頓時引得台下一頓哄然大笑。
隨著孫山這些日子的表演,他的很多生活習慣,以及,曾經的一些生活經曆。
也一一為人知曉。
知道他沒考上秀才之前,是個寒酸的童生,家中都飯都吃不起。
知道,他考秀才的時候,倒黴的坐在了廁號。
結果,一出門就栽倒在考院的門口,後來,還昏睡了三天。
再然後,他醒來之後,性情有了挺大的變化,家境也變得好了些。
這些,讓不少家中有孩子上學的家長,常常用孫山來激勵自家的孩子,說吃得苦中苦,方有出頭日!
見到台下熱烈的反應,孫山在內心裡笑了笑。
不管什麼時代,人都喜歡看彆人倒黴的一麵。
他咧了咧嘴角,率先自己鼓起掌來:“現在有請我的搭檔,秀才玉郞,為大家介紹自己-----”
孫山在總結了這個世界,以及千年之後的表演形式,決定以男男組合的方式,組建相聲搭檔,共同表演。
在千年之後,相聲可是全國人民,是喜聞樂見的娛樂方式,沒有之一,隻有第一。
相信經過自己集中了相聲,小品,演唱和歌舞的綜合型表演,應該會被這世界接受。
“大家好,小生張玉良,藝名秀才玉郞,今年年芳十八,英俊瀟灑,玉麵郎君的我,正是青春好年華!不知哪位家中有閨女未嫁,可許配與我------”
張玉良壓著慌亂的心情,按著和孫山兩人寫好的草案,一邊大聲說著,一邊擺了一個臭美的poss。
我靠,隨著作為捧哏的張玉良,這一番挺不要臉的自我介紹,一下就將大廳裡的人客人們,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世界的人,非常保守,哪裡聽過如此風趣,又不要臉的自我介紹。
但你還彆說,張玉良雖然沒有孫山那般十分的出色,但十多年的寒窗苦讀,加之不俗的外貌,還真有的玉麵郎君的味道。
這是孫山為張玉良設計的藝名,和他的舞台表演方式。
而他自己,則取名山中秀才的藝名。
這都是根據兩人的本名,略微改動,增改一個字,配上秀才,以示自己兩人是以秀才身份說書賣藝。
這樣,會讓聽眾,頓時覺得自己高大起來。
畢竟,有兩個秀才為自己表演節目,可是世間少見的。
頓時,感覺這錢花得值!
張學友站在櫃台邊,望著兒子那一副不要臉的勁,暗暗的搖頭:真讓孫山這不要臉的帶壞了!
想當年,老子的二小子多麼聽話,讓他讀書就讀書,讓他成親就成親。
想到這,他不由瞟了一眼自家的二媳婦。
沒想,張錢氏正一臉歡喜的看著台上,看著自己丈夫和孫山在台上逗嘴。
要說孫山和張玉良兩人第一次配合,有多默契,和多少一抖就響的包袱,也不見得。
可這個世界的人,哪裡見過如此歡樂和不要臉的勁。
沒二三分鐘,台下就響起一陣陣的歡笑聲和巴掌聲。
現在,隨著孫山的幾天連續表演,觀眾已經習慣了,用掌聲和叫好來表示自己的認同。
孫山把握著節奏,帶著漸漸入道的張玉良,一邊逗著嘴,一邊感慨,這個世界的人,笑點真低!
要是把千年之後的德雲社那幫操蛋貨,放在這台上說上幾段,還不得把屋頂掀開了去。
孫山這一次講的是一個挺老的老段子,比較合適這個世界,初次拿了出來,試試水,看一看這世界的接受程度。
至於,那些更深更黃更諷刺性的段子,他打算經過一段時間適應之後,再慢慢的發酵出來。
孫山想通過自己的節目,慢慢的改造這當下的衡州府生存環境。
謝美玉笑得合不攏嘴,捏了捏貼在自己身上的女兒:“丫頭,真沒想到你家的秀才,還這麼能說會道,這麼嘴貧。”
“這是才華!”
王靈芝有些不高興的頂了母親一句:“我相公才高八鬥,琴棋書畫,哪一樣不精?”
“哼,你相公?這就喊上相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