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在自己高看他的情況下,將來讓孩子跟著自家姓。
哪怕是,偷偷摸摸的抱養在自己兒子的名下,這也成。
反正,兒子生的和女兒生的,都是自己的血脈。
隻要是跟著自己姓楊,就都一樣。
隻是沒想到,孫山這小子,竟然不等自己開口,自覺的將話挑明了出來。
“王爺,你是說孩子姓什麼對嗎?”
孫山裝作有點傻傻的樣子,紅了紅白白的臉龐,不好意思的疑問了一句:“小生我才十七歲,至今尚未婚配,說孩子的事還早了點,孩子他娘,都還不知道她姓啥呢?”
這話,直聽得楊元慶,一拳想把這張裝憨的俏臉,砸他個臉青鼻腫。
而躲在屏風後的楊可欣,一張白嫩的粉臉,像刷了一層鮮紅的油漆,她捏了捏拳頭,這個壞蛋,什麼沒婚配,什麼孩子他娘的?
“你裝寶是吧?”
楊元慶捏緊著拳頭,對著這可惡的家夥,比劃了一下,決定今個就把話挑明,省得夜長夢多。
如果孫山這臭小子,願意入贅,願意讓孩子跟著自己姓。
那麼,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你前幾天在晚會上,不是說仰慕你的可欣郡主,怎麼了,才說完就忘了呀?”
“是呀,我是仰慕可欣,我沒有忘呀!”
孫山堅定的回道,同時,向著屏風後,眨巴了兩下眼睛。
然後,他突然長歎,好似了無生趣:“可惜,我一個小小的秀才,一無功名,二無錢財,除了一副好看的皮囊,怎麼配得上天姿國色,怎麼配得上人世間最美麗的可欣郡主呢?”
這話說得,楊元慶實在忍不住了,一拳頭砸在孫山那板實得很的胸口上。
這話說得,躲在屏風後偷聽的楊可欣和秋香,實在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見過不要臉的。
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這不隻是楊元慶父女是這麼想的,就連見多了,皇家多少惡心事的申有誌和李連英。
也在心裡,比了比大拇指。
可是楊元慶這一拳,沒將孫山怎麼樣,反而,打得自己哇的叫了一聲,向後跳了一步。
可不是的,孫山每天堅持鍛煉幾個時辰,還時刻不離身的穿著幾十斤的夾砂衣。
這讓楊元慶,感覺自己擊在一張鐵板上。
“王爺,咱君子動口不動手,有什麼事,好好商量,你非讓孩子跟你姓,也不是不可以-----”
說完這句表態的話後,恰巧,楊可欣也從屏風走了出來。
孫山仰頭一笑,露出白白的一口牙齒,討喜著問道:“可欣郡主,你說孩子姓啥,咱就姓啥!”
“登徒子-----”
從來沒戀愛過,更不知道戀愛是什麼樣子的楊可欣,見孫山賤兮兮的,和自己討論起孩子,討論起孩子姓啥。
紅脹著一張俏臉,狠狠的盼著孫山,捏了捏拳頭,也想像父親一樣,狠狠砸他幾拳。
不過,她想砸的是那張,原本看起來可愛,此刻,卻討厭多了的俏臉。
“哈哈哈哈------”
楊元慶揉了揉被震疼了的拳頭,發出一陣爽快的笑聲,直震得整個寬闊的大廳裡,發出嗡嗡的回響聲。
他感覺自己,壓抑在心頭四五年之久的鬱悶,此刻被孫山這一句話,一掃而儘。
要是自己的兒子,沒有生下來後代的話。
那自己衡王這一族,從先祖開始200多年的曆史,到自己手裡就終結了。
隻要有了男孩,家族就可以延續,血脈就可以傳承。
至於,是兒子生的,還是女兒生的,不都一樣嗎?
笑完之後,楊元慶用力的拍了拍孫山的肩膀,很是鼓勵的笑道:“臭小子,你很不錯,先和可欣聊聊,一會在家吃飯!”
然後,也不管差得一臉通紅的女兒,大搖大擺的向著內院走去。
打算將這好事,與相愛了二十多年的老妻,一起分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