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你的人,我隻是替你懲治……”
“那你懲治吧。”
“……”
殷溶看著薑妱那翻騰著怒意的眼睛,當然不敢把這話當真,他不自在的左右看了看,當然所有人都死死的低著頭不敢與其對視,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在一天之內把薑妱惹毛了兩次,便有些手足無措。
薑妱轉身走向了臥房,殷溶立即跟了上去,路過桌子的時候還不忘把上麵的藥碗端上,一旁的內侍還等著他吩咐,見此情景,有些遲疑的跟上去低聲問道:“陛下,那這些人…
…”
殷溶哪裡還顧得上處置宮人,隨口道:“讓他們滾一邊去。”
等他一走,好幾個宮人直接癱在了地上,忍了許久都不敢掉的眼淚一下子出來了,專門來拖人的內侍們麵麵相覷:“陛下是什麼意思?”
為首的那一個整了整衣裳:“還能是什麼意思,散了吧。”
*
薑妱此刻正坐在窗邊的軟榻上,被殷溶氣得一陣陣腦仁直跳,不由得伸手捏了捏鼻梁。
殷溶進來見了,連忙放下藥碗,快步走過去,單膝跪在她身前:“阿姐,你頭痛麼?”
薑妱閉著眼忍了一下,才道:“你是不是故意氣我的?”
殷溶覺得冤枉極了,他道:“我沒有!我隻是氣憤他們居然敢怠慢你……你為他們動怒才是不值得。”
“我哪裡是為了他們。”薑妱含怒指著他:“我難道不是為了你麼?”
殷溶連忙握住她的手貼上去,瞬間有些驚喜道:“你是說你在關心我麼?”
薑妱又氣又無奈,還沒等罵他就感覺他暗中偷偷在指腹上吻了好幾下,當下無語了片刻,抽了一下沒抽出來:“放開,怎麼,怕我打你麼?”
殷溶鬆開手,把臉蹭過去:“你打吧,打完了就消氣了。”
薑妱頓了一下,當真在他臉上輕輕的扇了一耳光。
結果殷溶一下子裂開嘴,不知道為什麼,笑得愉快極了,他甚至還閉上眼回味了一下,眼看著薑妱疑惑的瞅著自己,這才收回了有些陶醉的表情,咳了一下正色道:“說好了,打了我就不許生氣了。”
“誰跟你說好了。”薑妱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又連忙忍住。
殷溶觀察著她的神情,見她已經過了最生氣的那一陣,便趁機道:“我錯了……我不該越過你處置你的宮人,以後再也不會了。”
薑妱望了他許久,最後歎了一口氣:“你起來,堂堂一國之君,這成什麼樣子。”
殷溶心中不太情願,因為這個姿勢實在是離她太近了,近到他的胸腹緊緊貼住她的雙腿,俯下身就能枕在她的膝上。
可惜他現在再也回不去以前的樣子了,這個姿勢成了殷憲姐弟倆的專屬。
他拖拖拉拉的起身,薑妱冷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