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犯病了!但是為什麼?今天的事確實掃興,但是結果還算是好的,並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說是誘因未免有些牽強……還是說,這病的發作,其實也可以不需要誘因來刺激?
這個猜測讓絲蘿心裡恐慌了起來,但是她來不及細想,就以最快的速度坐過去把還在震驚的孫媼擠到對麵去,緊緊攥著薑妱的手,腦袋飛速轉動,靈光到她自己都不可置信:“娘娘,您不想救薑夫人麼?”
薑妱的思維遲鈍,反應了片刻,才慢慢的將眼珠轉動,又流下一串淚的同時,將視線投注到絲蘿身上去了。
絲蘿背後出了冷汗,但是語氣卻是鎮定和緩的,充滿了信服力:“今天薑夫人和戾王妃打的這一架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您去與不去估計都要起衝突,相反,正因為您就在附近,才即使製止了這場災難,您覺得自己今天不該出門,是不喜歡薑夫人,認為她今天該因此事早產甚至一屍……”
這有些不祥的半句話讓薑妱陡然清醒過來,她反應極快的前傾身體將絲蘿的嘴巴捂住:“彆、彆……這樣說……”
絲蘿沒有掙紮,她順著薑妱的動作搖了搖頭,她的冷靜感染了薑妱,薑妱愣愣的放下了手,聽絲蘿接著道:“既然不是,您為什麼要那樣說呢?”
薑妱擰緊了眉頭,有些難受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混沌的思維漸漸清明了起來:“我……我也不知道。”
她這次的發病來得快,但是走得也很快,絲蘿可算鬆了一口氣,但是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她以調侃的語氣儘量把方才的事說的輕描淡寫:“您可真是糊塗,那些話在我們麵前說倒是沒事,讓薑夫人聽了豈不是要氣死?倒像是您後悔去救了她似的。”
薑
妱輕輕眨了眨眼,眉心鬆開了一點,聽絲蘿的語氣轉為認真:“這不是功德一見麼?那戾王妃看著人模人樣的,您瞧瞧她說的那些話……怕是連睫毛上都爬上了心眼子,薑夫人性格直,哪裡是人家的對手。”
她有意忽略了薑姝那懷著孕都要上趕著打架,還能把人一腳踹到湖裡去的凶殘戰鬥力,狀似無意的把她描繪成了一個單純直率,雖然莽撞卻沒有壞心容易吃虧的好人,雖然這話讓薑姝自己來聽,都不一定能聽出這是說得自己,但是薑妱到底是親姐姐,即便心知肚明自己妹妹有什麼缺點,但是本心裡還是願意相信她是個好孩子的。
絲蘿抓著薑妱的手一直沒撒開,十分鄭重道:“更何況,您是去救人的,救得還是您……”
她瞥了一眼身邊的孫媼,及時改了口:“救得還是殿下的親姨母,您說不該出門,那不是讓殿下少了一個親人,她該多傷心啊……”
薑妱聽了這話,想了想搖頭道:“她才不會傷心呢。”
這回答很正常,絲蘿隻覺得渾身軟了下來,但是她還是硬挺著脊背,若無其事地笑道:“管他呢,反正今天奴婢陪著您救了一條……不,兩條人命,可是大功一件,您回頭可要賞我們。”
薑妱緩了一下,終於露出了一個微笑——與方才的笑意有十分明顯的區彆:“你要什麼都行。”
“那奴婢要您那支玉蘭花的銀簪子!”
薑妱道:“這不值什麼,你喜歡玉蘭花,我把那支羊脂玉的送給你。”
說著,她似乎是把這話當了真,看向一邊已經恢複了低眉順眼的孫媼:“孫媼,你有什麼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