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值戰時,亭威侯已經遠赴前線迎戰晉軍了,難道是有捷報……
薑妱立即反映了過來——是曹無恙!
上次殷溶提到過要召曹無恙回來,但是因為他在外一向不怎麼理會西京的命令,後來殷溶又沒再提過,薑妱便以為他又像以前一樣沒有從命。
但是看著王夫人臉上止不住的喜色,似乎連眼角的紋路都舒展了不少的樣子,薑妱當真隻得想到這樣的理由——隻有愛子的回歸,才能讓王夫人高興成這般模樣,甚至能暫時忘卻替遠方的丈夫擔憂。
薑妱想明白之後有一瞬間的慌亂,但是她鎮定的速度極快,馬上就冷靜下來,竟然還能看著王夫人道喜:“那便祝賀您喜事臨門。”
王夫人雖然有些疑惑於薑妱為何沒有問下去,但是太過欣喜的情緒讓她沒法顧及那麼多,轉頭便忘記了這點疑惑,她今日算是娘家長輩,忙得很,便將有些活潑的阿苗暫時托付給了薑妱,寒暄了兩句,轉頭去招待賓客了。
薑妱便帶著阿苗找到了自己的席位落座,不一會兒,喜宴便開始了。
這次赴宴不像那次賞花宴一樣波瀾起伏,一切都很順利,也沒人生事,薑妱在心裡腹誹恐怕除了薑姝那種性子,也少有在人家裡打架的了。
人總怕惦記,薑妱這麼想沒多久,便從她同桌的一位女眷口中聽到了薑姝的名字。
“靖國公府也
總算有了世孫……他們家世子夫人可算是得償所願了。”
另一個道:“還沒有封世子的旨意呢……”
“這不明白著麼,國公府三郎前頭嫡出的長兄莫名其妙的沒了……二郎又是庶出,他的夫人還姓薑……說破大天也沒有彆人的份,若真有個萬一,恐怕昨天出生的小郎君也能越過他那許多個叔叔去。”
“也是,彆看上麵那幾位和薑氏不太親近,但是瞧他們家那兩個郎君娶得娘子,再看看那仕途又有多順,便是再不親近,人家有個好姐姐,那世子夫人的名頭也是板上釘釘罷了。”
薑妱從剛才就豎著耳朵聽,但是聽了好久隻聽到她們在談論薑家因為出了寵妃有多受恩寵那些她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的老生常談——還是她尤其不愛聽的老話。
她忍耐著聽了半晌,最後忍不住轉頭去搭了話:“薑夫人已經生了麼?”
那兩個婦人也轉過身來,見薑妱居然跟自己說話,稍微驚了一下,倒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來,其中一個點了點頭:“昨天夜裡生了個小郎君……”
她與靖國公府有些親戚關係,這才這麼快得到了消息,此時不露痕跡的打量了薑妱一下,試探道:“怎麼,這位女郎認識薑夫人?”
“不!”薑妱立即否認,隨即抿了抿有些乾燥的嘴唇道:“隻是有幾麵之緣,聽二位談論此事,便生了好奇而已。”
“這樣啊。”那人也沒深究:“確實是生了個白胖的兒子,前頭兩個女兒,這個孩子顧及要金貴的緊了。”
“咳,”薑妱對生男生女這樣的話題不感興趣,她咳了一聲,狀似不甚在意隨口問道:“既然小郎君白胖可愛……那想來不太好生吧,薑夫人現在可好?”
那婦人稍微一愣,便思索道:“應該挺好吧……好不容易生了世孫,得償所願,就算辛苦些,那也化苦為甜了。”
也就是說,她們隻知道孩子健康,並沒有多關注產婦。
薑妱當時便有些坐立不安。
她記得小時候遇到過,那是家裡一個親戚家裡生了孩子,隻說是孩子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