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溶笑了起來:“這次他們還算儘職,沒讓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接近你。”
薑妱捏了他一下:“不許這樣背後議論人。”
殷溶立即膩歪地接道:“好,我是好孩子~”
薑妱被膩地忍不住抖了一下,一時竟哭笑不得,隻得轉移了話題:“剛才是有人找你麼?”
殷溶聞言平靜的笑了一下:“是前線的戰報。”
薑妱正色道:“怎麼?”
殷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淡定地說:“來的時節很合時宜,算是一件生辰賀禮——徐州是我們的了。”
薑妱倒吸了一口氣:“當真?”
“自然是真。”
“那、那你怎麼還坐在這裡?”薑妱有點著急了:“現在宮中估計已經得到消息了,你趕緊回去呀!”
殷溶既然得到了這樣的消息,自然也不可能在宮外逗留多久,隻是他好不容易借著生日的借口帶著薑妱在外麵轉了轉,現在自然有些眷戀,所以忍不住緩了緩。
這話若是真說出來,怕是要挨教訓,因此殷溶隻得道:“這便是來要與你告彆的,我送你回去就回宮。”
薑妱道:“我的魚還沒釣上來呢,怎麼你不在
我就不能出門了麼?”
這樣,原本兩人成雙成對的來,現在殷溶隻得一個人灰溜溜的回宮去了。
*
這天最後薑妱釣到了兩條大一些的鯽魚,那肥碩的身子,一看就是平日裡喂得很飽,一點防備都沒有,輕易地被她這樣的新手給釣上岸了。
殷溶一直到深夜才回來,他和秘書閣的一幫大臣餓著肚子商議到了半夜,饑腸轆轆的還不進門就喊讓小廚房準備吃食,結果話還沒落地,進了房門,轉過屏風,就見薑妱竟然還沒休息,正對著燭光看新得的話本打發時間。
現在已經是深秋,夜裡很有些冷了,薑妱披著一件衣服,臉上映著昏黃的燈光正看的入神,見殷溶進來才拔出眼來:“你回來了。”
她的手裡書還沒放下,就馬上被殷溶緊緊握住了,這人火氣壯,從外麵騎馬而來,吹了不短的冷風,手還是暖融融的,倒襯得薑妱氣血不足,手裡發涼。
“阿姐。”殷溶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薑妱微笑看著他,眼裡像是溫暖的泉水一般柔軟:“我就猜著你要往回走……吃飯了沒有?吃了的話就再吃幾口夜宵吧?”
殷溶扁了扁嘴,知道自己現在不像小時候那樣可愛討喜了,薑妱並不喜歡看自己掉眼淚,於是勉強把眼眶的熱意憋了回去,悶聲道:“這麼晚了……我要是不回來,阿姐豈不是白等了?”
薑妱輕笑道:“你未免也想得太多了,我不光是等你,還看了一本書,看的正入迷呢,順便才等你的,若再過一會兒,我有了睡意,自然會去睡,哪個還要等你到半夜啊。”
殷溶當沒聽見這話,自顧自的感動著陶醉著,直到薑妱讓人把一直在火上煨著的魚湯和其他飯菜熱好了端了上來。
薑妱依照自己承諾的,都沒留過夜就交給小廚房,讓他們燉成了鯽魚湯端上了餐桌,最開始釣上來的那條小魚則因為實在太小了沒什麼肉,便被放回去了。
可能是生得肥的緣故,這兩條鯽魚湯濃白味美,滋味確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