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 *因為前線打了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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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線打了勝仗,多少緩解了一下京裡有些緊張的情緒,而戰後徐州的治理也需要大量的官員,朝中眾人都為此議論紛紛,不知道是不是該去搶這尚且看不到前路的差事。

隻是無論如何,殷溶都已經有了想法,願意不願意的,也左右不了他的決定,不過幾天的功夫,朝廷關於如何安置徐州,如何守城,以及下一步的戰略方向,那決策信件像是雪花一樣,密密麻麻毫不間斷地加急送往徐州。

畢竟拿下徐州隻是第一步,現在看秦國是占了上風,但是過往的曆史中數不儘的以弱勝強的戰役,也不罕有開局順利卻因為各種原因導致的國力衰敗,硬生生的被拖垮,從此一蹶不振的國家。

以史為鑒,現在還真不是得意的時候。

現在戰場西移,豫州成了焦點之地,而十分巧妙的是,魏國與晉國之前的衝突就在豫州西側不遠的地方,離豫州西南不過幾百裡地。

雖然現在魏晉兩國的戰事大概平息,僵持著沒有大的衝突,晉國的重點也都在抵禦強秦上,但是這邊徐州一拿下,秦兵剛剛西轉,那邊魏國立馬就有了動作,這是讓人想不多想都難。

傅初鴻十分震怒,即便早就知道魏國一定與秦國暗通款曲了,現在實質性的證據擺在了眼前,還是讓他難以釋懷。

“魏王行將就木,半隻腳踏進棺材板裡了,哪來的膽子居然敢以虎謀皮?!”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秦國是好相與的麼,殷溶若真的勝過我們,那魏國就是唯一一個酣睡在臥榻之側的了,以他們那小國寡民,撐得住幾個月?”

此時大將軍王凝已經遠赴豫州坐鎮中軍了,之前鎮守徐州的不少將領或是被俘或是戰死,當然還有相當一部分在城破之前就已經返京,這種臨陣脫逃其實是大忌,傅初鴻下令將他們下獄,隻是這個時候都敢這麼乾的無一不是高門士族的郎君,加上現在豫州才是重中之重,所以人都還好好關在牢裡,沒有等到進一步的處置。

坐在傅初鴻下首的就是大皇子傅承鬆,他雖然還沒有被立儲,但是已經能在這種場合參與議政,等到日後戰事平息,冊封太子已經是指日可待了。

隻是傅承鬆尚且年幼,能夠發言的機會很少,多數時間都是認真聽著積累經驗,等到父親提問時才會開口。

皇子的外

祖父許玉書道:“或許是秦國與魏國簽訂了盟約,又許諾了無法拒絕的承諾,最後讓魏王動心了。”

傅初鴻冷笑道:“什麼盟約,若真的能一統天下,完成亡夏之偉業,沒人會顧及什麼盟約的。”

就像是玉台之盟,當年得以能有一時和平的原因,歸根到底是因為秦國忙著抵禦漠遼,而不是因為殷溶或者任何一個秦人信守承諾。

有大臣道:“傳言魏國國內也有很大的聲音不讚同與我們為敵,他們覺得該穩妥些,能維持三國穩定,等待太孫長大成人或許更好……隻是魏帝老糊塗了,一意孤行,非要趟這趟渾水不可。”

“以往魏帝年輕時是個說一不二手段強硬的人物,勵精圖治,很有要壯大國力與秦晉分庭抗禮的架勢,隻是一個個子嗣均幼年夭折,唯一長大成人的獨子又纏綿病榻,久而久之,任誰都心灰意冷了,這才開始怠政,隻是去年皇儲病故,留下一個太孫……說不定就是傷心過度,又實在老邁,這才糊塗了。”

聽到這裡,傅承鬆實在沒忍住,出言道:“或許,他就是為了皇孫才如此行事呢?”

廳中驀地一靜,沒人說話了。

傅初鴻轉頭看向長子:“這是何意?”

傅承鬆還不太習慣在這種場合侃侃而談,但是他到底是天潢貴胄,定了定心,揚頭朗聲道:“回陛下,臣聽聞魏國太孫資質愚鈍,沉默寡言,就快七歲居然還不能識字,兼之身體柔弱不能習武,或許魏帝就是顧及皇孫如此資質,不堪大任,擔憂他一旦駕崩,皇孫便如同懷抱千金過市,即便長成也未見得能把持好朝政,因此才想提前便站隊,投靠秦國,以圖日後。”

這話乍一聽似乎是有道理,但是包括傅初鴻在內的所有人都不太讚同,晉帝道:“若是平民百姓之家或許如此,但是以一國而言,這未免太過兒戲,難道在魏帝心中,江山社稷還抵不過他那一個孫兒麼?況且,即便他真是為了保存後嗣,那秦國能答應的,我們未必不能,為何非要是秦國呢?”

兵部尚書道:“陛下所言極是,再愚鈍的兒孫也有朝臣世家輔佐,如論如何,一國的社稷,他殺父屠弟得來的皇位,絕不可能輕易讓給旁人,恐怕是因秦國產鐵器,又已經滅了漠遼,坐擁同陽關外的千裡馬場,秦國國策不許兵器、馬匹外流,若是以此為

誘,以魏帝以前的雄心壯誌,很有可能動心。”

傅承鬆斟酌了許久的想法被當堂駁回,未免有些窘迫,他猶豫了一下,低頭道:“請陛下恕臣年幼淺薄,隻想著愛子必為之計長遠的說法,忘記考慮其他,實在是考慮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