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2 / 2)

嬌憐 火燒花果山 5842 字 10個月前

白雲觀的事,周氏對她有虧欠,便也不糾結,才想好生與她裝一裝母女親情。

溫德毓這時卻摔了門簾進來,一臉惱怒道,“你那兄長吃人不吐骨頭,我從哪兒弄出三千兩銀子給他!”

周氏當即把雪濃放開,沉了笑,先叫雪濃回去。

雪濃走出了門,還聽得見裡麵在吵,無非是為著沈宴秋要查辦官員政績的事。

溫德毓世襲的蔭官,整日遊手好閒,也就是占著這蔭官吃點俸祿罷了,正經的政績根本沒有,當下是要拿三千兩銀子送上去打點,好能保住職位。

外頭的人看宣平侯府富貴榮華,但其實都是虛有其表,雪濃常來正院,周氏也沒避著她,曾不止一次抱怨過家裡開銷太大,再這麼下去,總有一天要徹底虧空。

誰會想到,堂堂宣平侯府,連三千兩銀子都拿不出來了。

溫德毓和周氏是什麼樣的人,雪濃是清楚的,那三千兩銀子,他們一定會想辦法籌到,還要維持住侯府的體麵。

雪濃沒來由的不安起來,捏緊帕子匆匆走了。

屋裡周氏和溫德毓爭吵個不休,溫德毓沒處得錢,惦記上了周氏的嫁妝,被周氏臊了一通才勉強罷休,可也恨她兄長太貪,“開口就是三千兩,我也是他的妹夫,就不能通融通融,叫你回娘家說一說,你竟沒個用!”

周氏道,“你也彆怪我哥哥,他又不是主官,上麵還坐著好幾層官老爺呢,動動嘴皮子就能辦成事,你當他是那位沈首輔呢,這三千兩銀子都是我哥哥磨破嘴皮子才講下的價。”

溫德毓背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倏地一卷衣袖,坐下來,“也沒辦法了,前兒個我同顯國公世子吃酒,席間聽那意思,顯國公還想娶個填房。”

這顯國公已有六旬,今年夫人才剛新喪,他就坐不住要娶新夫人了。

周氏如何看不出他想的,稍加遲疑道,“我們家姑娘個個如花似玉,這老公爺都有重孫子了,隨便一個給他做填房,我都舍不得。”

溫德毓笑道,“這有什麼?那詩裡還說一樹梨花壓海棠,要真成了,我女兒就是國公夫人,我就是顯國公的嶽丈,還愁沒三千兩銀子?”

周氏咬咬牙,道,“這事暫且先不說,三千兩銀子也不急著,我倒有個事要告訴你。”

她把雪濃才來跟她說的說了一遍,又提了龍鳳胎宴上,雪濃和沈宴秋在沁春園裡遇見。

溫德毓直拍手道,“這倒好,左右那定親宴的請柬還沒發,現就把這丫頭的名字改成珠兒的,正好給她和王昀定下了。”

周氏也是這個想法。

溫德毓再說,“既然雪濃和沈首輔有緣分,等到了定親宴上,我少不得再厚著張老臉探探,若沈首輔也有這意思,倒好辦,不管做妻做妾都是雪濃的造化,若是沈首輔沒這意思,我想雪濃也不小了,她也是咱們的長女,若嫁的不好我臉上也沒光,不如就說與顯國公做填房,可比一般人家體麵。”

周氏心裡有瞬息的不忍,可是想想家裡,這也是沒辦法了,她想雪濃若自己爭氣,沈宴秋鐘意她,就是娶她做夫人,她也隻會高興,但如果沈宴秋沒有娶納的想法,也隻好讓她去做填房。

雪濃向來聽話,又顧及家裡,這事她必能體諒他們做父母的,大不了她出嫁時多給些嫁妝。

當下議定好,周氏便遣人去王家請孫氏,孫氏來後,周氏與她明說了雪濃不想嫁給王昀,眼看孫氏惱氣,就要發作。

周氏好聲好氣的告訴她,雖然雪濃不願嫁,但是他們侯府也不會不守承諾,便有溫雲珠代替雪濃來與王昀定親,除非王家不同意,那也是沒轍了。

孫氏一聽換成溫雲珠和王昀定親,自是千兒八百的好,直把溫雲珠誇的天上有地上無,還直接換了稱呼,隻叫周氏親家,直言其實更喜歡溫雲珠,隻是先時說定的是雪濃,不敢妄想,現下倒如願了。

周氏自己是大家出身,看不得粗鄙婦人做派,更瞧不上孫氏,若非孫氏生了個有能耐的兒子,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和這種婦人打交道,沒的跌份,但周氏麵上周到,笑盈盈的送人走,不落人口舌。

轉頭周氏再叫了雪濃來,做出糾結姿態,“定親是兩家的事,又知會了各家親朋好友,一時間是不能不辦了,你不願,我之前就說了不會逼你,但也不能讓負王家的約定,我想著就叫你妹妹替你和王昀定親,你不會介意吧?”

有時候她想要什麼,但是又不想被發現自己的意圖,就很喜歡做出這副模樣,雪濃小的時候會被糊弄住,大一些了,就裝作看不出來。

譬如現在,雪濃任她做足了戲,再垂眸低笑,說出的話真心實意,“雲珠妹妹和王二公子很般配,我怎麼會介意呢。”

周氏這才放心了,又好生寬慰她,一定會給她也挑個如意郎君,讓她風風光光出嫁。

雪濃道,“我在祖母的香位前還沒有替老爺、夫人儘完孝道,我想不若再回白雲觀中,那兒清淨,我呆久了也像在家裡。”

周氏笑道,“已經有個遠房的叔叔自請入道,正好讓他替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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