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1 / 2)

黃聆上了聶修謹的車,把手伸給他:“來,給你暖暖!”他的手冰冰涼,還出著手汗,比她還緊張。

“跟你說件事,中方和外方的領導決定等我進了合資公司,會把我派去法國培訓半年。估計就是明年整個上半年吧!”黃聆決定岔開話題,讓聶修謹把心思往其他地方轉。

“這麼久?”兩人剛剛開始感情有了進展,她要去國外培訓?聶修謹知道自己不能阻擋她。

“還好,才半年。”黃聆笑著說,“這是一次機會,不是嗎?”

“嗯!”聶修謹見她在轉移話題,也知道這種事情沒什麼好多說的,偶發事件,倒黴碰上了,“我把我媽接過來了,現在住在一家小賓館裡,我這兩天幫她去找一套房子,讓她落腳。”

“不如問問張阿姨他們鄉下的房子,租借一間,再問人家租一片自留地,可以讓她種種菜。還有可以買一台縫紉機,你媽不是會縫紉活嗎?讓她幫村上的人,做做睡衣睡褲,圍裙什麼的,打發打發時間,否則肯定悶得慌,她這種性格會感覺無所依靠,又會瞎想八想。”黃聆知道劉秋鳳這種膽小怕事的人,會把一點點小事想得比天大。

“幸虧你去那麼一鬨,這才讓我媽腦子有點清醒。有道理,如果幫人做做睡衣睡褲什麼的,還容易交新朋友。”

“對啊,那樣她就不會覺得寂寞了!”

聶修謹時不時側頭看她,她皺眉:“好好開車行不行?我現在渾身臟成這樣,有什麼好看的?”

“你怎麼樣,都好看,我都喜歡!”

“知道了,再好聽的話,說八百遍,也會膩歪!”

車子到了門口,看門的大爺打開了鐵門,讓聶修謹開車進廠區。

黃聆從車上下來,高波他們幾個聽見車子的聲音,從宿舍裡出來:“小黃,怎麼樣?”

“還好,小傷。”

“那就好,剛剛走的時候,太嚇人了。”

“楊總和張師傅還好吧?”當時一片狼藉,去醫院的路上,黃聆一直心噗噗跳,也沒心思關心彆人,直到醫生說縫上三針就好。她才放下心來。

“楊總被他後背劃拉到一道,聽說有點深。張師傅一點兒都沒事。”

“謝天謝

地,總算沒出大事。”

“你快去把身上衣服換掉吧!這個樣子怪嚇人的。”

黃聆從包裡掏出鑰匙,開了宿舍的門。

聶修謹拿起了熱水瓶說:“我給你去打水,給你把頭洗一洗,免得水沾濕你的傷口。”

“裡麵有個塑料桶,你用那個,多打點水上來,我還要好好擦一擦。”

他拿著熱水瓶和塑料桶下樓,問了人,打了水上來。拿了個方凳,把水盆放上去,黃聆彎腰下去,聶修謹拿了毛巾給她打濕了頭發,塗上洗發水,給她搓揉頭發。

黃聆被他用指腹輕輕搓揉著頭皮,心跳加快:“你快點洗,彆磨磨唧唧的。”

“你頭發這麼多,不要好好洗,怎麼洗得乾淨?彆動!”聶修謹邊搓揉邊敲她的頭,又是搓揉她耳後,又是捏她耳垂。

“你好了沒有?”黃聆有些不耐煩了。

“快好了,第一次給你洗頭,我得摸索摸索!”聶修謹還順手摸了一把她的臉頰。

黃聆閉著眼睛,避免洗發水進眼睛裡,這個貨不是在洗頭了,是在玩鬨了。她轉了個念頭,伸手摸在他的腿上,聶修謹第一次被她摸腿,隔著不過一層薄薄的布料,瞬間血氣上頭,好歹他重生回來已經成了個血氣方剛的青年。被自己心上人摸腿上,怎麼忍得住。她還左右的移動,聶修謹聲音都變了:“彆動,等洗好頭,隨便你怎麼動!”

黃聆本來想隨便擰他一下,沒想到摸上去,肉太結實,找不到下手的地方,被他這麼一說,她停下了摸索的手,才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管他呢!摸都摸了,現在收手不劃算!黃聆確定好地方,使勁掐下去,聶修謹剛要:“嗷!”一聲叫出來。

“在宿舍,你小聲點!”黃聆邊掐邊提醒他。

聶修謹咬著唇,嘶嘶地抽氣,用痛並快樂著的聲音:“你能不能放手?”

黃聆鬆開手:“快點!要不然再給你來一回。”

“哦!”聶修謹委委屈屈地絞了毛巾裹在她的頭上,去換了清水過來,繼續給她漂清,這下倒是沒有多餘的動作了。他也不敢再有多餘的動作了,再被她給掐一下,自己身上青紫沒問題,就怕自己忍不住,那就尷尬了。

正在給她漂乾淨,陽台上一陣腳

步聲,吳副總的聲音傳來:“小黃啊!還好你沒事!”

“哎呦,來的不是時候!小聶在啊!”

“領導好!”聶修謹邊叫吳副總,拿起乾毛巾給黃聆給包上。黃聆直起身來叫:“吳副總,楊總聽說還蠻嚴重的?”

“也是皮外傷,不過傷口比較長。我剛剛從醫院出來,楊總先回家休息了,他讓我過來跟你道聲謝!”

“那個時候,我也是自救,如果不快速反應,大家都慘!”黃聆笑著說。

聶修謹倒了水進來,拿了吹風機,黃聆叫:“我自己來!”

“濕噠噠的,彆動!”聶修謹搓揉著她的頭發。

吳副總看人家男朋友在這裡:“行了,你也沒什麼大事,小聶也在身邊,讓他好好照顧你。”

“小聶,我跟門衛打過招呼了,他們會放你進來的。這幾天小黃你要照顧好。宿舍樓有規矩,反正晚上七點之前離開就好,有些事情,還是要注意影響。你們都懂的,不用我多說是吧?”吳副總一個老頭了,離開前還笑得曖昧。

黃聆瞪著眼睛,這老頭怎麼回事?過分了啊!

“知道了,謝謝領導!”聶修謹回,等人一走,把門推上,拿起吹風機給黃聆吹頭發。

黃聆不能撒氣在領導頭上,仰頭看他:“笑什麼笑?跟偷了腥的貓似的!”

聶修謹低頭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啄了一口:“這才叫偷腥!”

頭發吹乾,黃聆用帕子把頭發紮了起來。聶修謹已經給她把水給兌好了:“要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就叫我!”

黃聆嫌棄地說:“出去出去!彆廢話!”

“哦!”聶修謹走到了陽台上,黃聆一把拉上窗簾,解開自己的扣子,擦洗身體。再換上乾淨的衣服。

長袖襯衫沒法子要了,都破了。下麵牛仔褲上麵不過沾了幾滴血,等下泡泡還能洗乾淨再穿。她換了衣服,打開門。

聶修謹進來撿起地上衣服,黃聆問他:“你乾嘛?”

“給你把衣服洗了!”

“我自己洗。”黃聆要跟他搶。

“江城男人洗衣服不是很正常?你不是手不方便嗎?我來!”他看向她的小臂,傷口接近手腕了,很容易沾到水。

黃聆看著自己的手腕,剛才擦身體的時候,就很容易濺到

水,說:“那件襯衫不要了!”

“好!”聶修謹將襯衫團了團塞馬夾袋裡,打算等下去扔了。

聶修謹拿著她的衣服去盥洗室,他從讀中專就開始住校,衣服一直是自己洗的,在血跡上塗上的肥皂,把牛仔褲泡在盆裡,另外一個盆子裡,先從內衣開始,邊上還有住宿的單身青年進來打水,愛八卦的那群阿姨爺叔當然知道聶修謹,不過也不可能人人知道。看見一個陌生小夥子在盥洗室裡洗的是?!他蹭蹭蹭地跑了出去。

黃聆坐在房間裡,臉上蹭地血氣湧上來,快步走去樓下盥洗室,見自己的內衣已經在一個盆裡了,看上去已經洗好了,聶修謹在手搓她褲子上染的血跡。一下子有種“我可以去死了!”的感覺,用手捶打著聶修謹的背。

聶修謹還一臉很無辜,很懵懂的樣兒:“乾嘛呢?”

黃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反正心裡很怪!沒好氣地說:“沒什麼!”

這個時候門口那個青年,帶著高波和另外一個男同事過來,高波看見裡麵的兩個人,踢了他一腳:“不知道小黃今天受傷啊?她男朋友過來照顧她。白癡!一天天地瞎想什麼呢?”

黃聆反應過來肯定是聶修謹給自己洗衣服的時候,被這位看見了。她看向那個小夥,小夥子一直在讓各位阿姨大姐介紹女朋友,不過那些阿姨嫌棄他腦筋太老套,老是說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定要拿出男人的氣勢來,說江城的男人,都不像男人,買汰燒全包,做家務的男人不會有出息。阿姨大姐都不喜歡給他介紹女朋友。

黃聆看向他:“看見了沒有,長得帥還勤快,才能追上小姑娘。”

剛好聶修謹洗完了,拿起了盆,過來牽著她的手。

被黃聆說,那個小夥不服氣:“沒吊用的男人,才給女人洗衣服。厲害的男人,都有女人給他洗衣服。”看看又來了吧?

聶修謹搖頭笑著:“有沒有用,先不說。首先,你得有女人!”

說到關鍵點上了,黃聆噗呲一笑,勾著聶修謹,而聶修謹麵色如常地對著高波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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