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1 / 2)

送走爸媽,她爸媽留下好多螃蟹,聶修謹說想吃麵拖蟹,拉著黃聆一起去他租的房裡做飯,打算早早吃了晚飯,大家該乾嘛乾嘛去。

他們的灶台就在房東家的廚房間裡,聶修謹過來把螃蟹給切了,黃聆調和了麵粉在那裡燒。

房東嬸子剛剛和老伴把螃蟹給兒女們送去,一下自行車就看見灶間小兩口在做飯,劉秋鳳坐在外麵。

“秋鳳,好福氣啊!小姑娘又漂亮又能乾,你看看兩個人關係多好?什麼時候吃喜糖啊?”

“孩子們的事,我沒主意的,聽兒子的。”劉秋鳳在那裡說。

張阿姨走過來:“今天小黃的爸爸媽媽來了,下午你們一起出去了,乾什麼去了?”

“去看房子了,修謹要買結婚的房子,小黃的爸爸也給兒子女兒買了房子。”

“那就快了啊!聶總總算把房子給買了,也難為他了,一直住廠裡。也虧得小黃不嫌棄他。”張阿姨一想邊上聶總的媽媽在,自己這個話不妥,忙說,“我的意思是小黃這個小姑娘又漂亮,學曆又高,在聶總還沒拿到CW訂單的時候,就幫著聶總。沒有她工廠裡可未必能通過認證。劉姐,這個兒媳婦可要好好疼啊!”

劉秋鳳聽張阿姨這麼說,忙點頭。剛才小黃父母在一起,小黃爸爸對小黃媽媽說話溫和,兩人時不時地掛著笑。

現在兒子和小黃在一起也是這樣,兩個人說不完的話。

自己以前總覺得要是彭紫菱嫁給兒子就好了,這樣的話一家人就能在一起了。現在回想起來,彭紫菱對著兒子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兒子麵前彭紫菱仿佛是高人一等的。就像兒子說的那樣,在彭紫菱的眼裡,兒子不過是她的傭人。

中午還有剩下的菜,黃聆做了麵拖蟹,燒了一碗番茄蛋湯。黃聆和聶修謹把菜端了出來,端到飯桌上。叫劉秋鳳過來吃晚飯,張阿姨坐過來:“聶總,小黃,剛才劉姐說房子已經定下來了,什麼時候考慮結婚?”

聶修謹看了一眼黃聆:“等聆聆從法國進修回來,明年下半年吧?正好也可以把房子給裝一下。”

“咱們鄉下規矩多一點,那我跟小黃媽媽去商量商量,

該走的規矩得走一下?你說呢?”

“麻煩張阿姨了!”聶修謹對著張阿姨說。卻被黃聆在桌下踢了他一腳,真是上杆子爬,想結婚想瘋了。

習慣不是一下子能改的,劉秋鳳就坐在那裡扒拉著飯,黃聆看不過去給她夾菜:“阿姨,彆光吃飯,吃菜啊!”

“聆聆,你自己也吃。”劉秋鳳不善言辭,不過彆人對她的善意她還是能感受到的。,

兒子看小黃時常挪不開眼,她心裡也覺得安慰。吃過飯,聶修謹站起來說:“我來收拾碗筷。”

黃聆把吃剩下的骨頭倒進了房東家養的兩條土狗的盆裡,把碗遞給聶修謹,自己蹲在那裡逗狗。

聶修謹收拾好,一起蹲下:“以後給你養一條?”

黃聆揉了揉狗頭:“不用,有你就夠了!”

聶修謹心裡高興,老婆就是特彆容易滿足,有他就夠了,多好!

黃聆站起來,去水龍頭那裡洗了洗手,非常淡定地往外邊的小道上走去,她要看看這個傻貨什麼時候能反應過來。

聶修謹跟過去,總覺得有那麼點點不對勁。突然反應過來,黃聆這是罵自己是條狗啊!

黃聆正在慨歎某人反射弧太長,見他衝過來,一邊感謝老天總算還給他留了點智商,一邊往前跑。

聶修謹在後邊追,沒想到還一下子追不上,黃聆站在路上拍腿笑:“沒想到還是小短腿,難道是柯基?”

趁著黃聆不注意,聶修謹衝上去一把抱住她:“居然敢跟我使壞,看我怎麼收拾你!”

黃聆彎著腰,在那裡笑,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子,邊上有個草垛子,擋住了主路上的人來人往。黃聆發現聶修謹不動了,剛剛想要站起來,被他的唇貼在自己的脖子裡,那感覺和親在唇上完全不一樣,他從背後抱住她,手放得也不是地方,一下子黃聆不敢動彈了。

任由他親了個夠,聽他啞聲說:“要不,你出去之前,我們把證給領了吧?”

他在想什麼?他不怕剛剛吃個甜頭,她出去之後,他一個人那個啥啥焚身?黃聆想著要怎麼回他,他腰上的BP機震動了一下,今天BP機震動的次數太多,大多數震動了,他看了一眼,也沒見他去回過電話,有故事。

聶修謹站起來,拿

起BP機看了一眼,又不打算理睬,黃聆有些奇怪,伸手拿過他手裡的BP機,上麵一條消息:“哥,我是紫菱,回我一個電話!”

看過這個消息,黃聆轉過頭看著聶修謹,剛才浮動於兩人之間的甜蜜被破壞殆儘,黃聆說:“走吧!送我回廠裡。”

兩人一起往回走,聶修謹過來牽著她的手:“那就等你進修回來?”

“好啊!”黃聆知道自己不該對他發脾氣,這個聶修謹對自己一心一意,對彭紫菱也是不假辭色。彭紫菱給他連著發消息,跟他沒關係。

上輩子彭紫菱給他消息電話,他都第一時間去處理,甚至讓她放下手裡其他事情幫忙去處理。上輩子站在她的角度,暗戀,所以不能生氣。可她怎麼能忍住不生氣?不難過?這種回憶一勾起,心裡就堵得慌。

跟劉秋鳳道彆之後,黃聆坐上車子,聶修謹跟黃聆處了兩輩子,她的臉色,他一眼就能看明白。

回憶起上輩子,自己處理完彭紫菱的事情,再見黃聆,心裡莫名的愧疚,可又不知道這個愧疚從何而起。心裡總覺得虧欠她的越來越多,等後來自己明白過來,才發現這些年不經意之間傷害了最愛的人。

下了車,在宿舍樓下,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說:“做個好夢,夢裡最好有我!”

“白癡!”黃聆嗔了他一聲,亂發脾氣這個事情就算是過了。跟他揮了揮手。

聶修謹走出成套廠的廠區,他開車回了自家工廠,回撥電話。

“修謹哥,我發你那麼多消息,你怎麼不給我回電話啊?”嬌柔中帶著委屈的聲音,上輩子他忍不了半分鐘。

這不過都是她的偽裝,她的武器而已,他問:“有什麼事嗎?我媽跟你爸準備離婚,你以後不要再叫我哥,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血緣關係。”

“爸爸不該打媽媽,是他錯了!可我總歸沒有得罪你吧?我們之間從小一起長大,難道就沒有感情了?難道就不是哥哥了?”電話對過彭紫菱哭了出來,邊哭邊說:“我們從小在一起,我一直把你當成信賴,最能依靠的人。你一下子就不理我,我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聶修謹被她說得像渣男,上輩子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那

麼對她巴心巴肺,可他就是巴了,巴的奇奇怪怪也就算了。這輩子回來,不過是撇清了關係,不被她吸血而已,這就讓她委屈了?她嘴上說喜歡,喜歡的背後卻是要他不停地付出,比如那個齊樂。

“我對你的喜歡沒興趣。有事沒事都不要找我,我們之間唯一的聯係是你爸和我媽的婚姻,父母之間的婚姻一旦解除,就沒有了任何關係。好了,掛電話了!”聶修謹把話給她說清楚。

電話一掛,回到租的房子裡,他上二樓,剛剛躺下,BP機隔五分鐘來一條信息,這麼搞下去,自己生意上的信息都會錯過。再說了她要是一直糾纏不清,黃聆是上輩子的黃聆,上輩子他們已經錯過了一輩子,憑什麼這輩子,又要讓自己的這些爛事兒來影響她?剛才明明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好,即便她不答應,最多也就罵他一句猴急。看了信息之後,明顯她膈應到了。自己和她都是重生的,彭紫菱是他們之間的一根刺,自己沒個逼數嗎?

聶修謹無奈地下樓,用房東家的電話回了過去,彭星海接的電話,叫了一聲:“紫菱,你修謹哥的電話!”

一直開口閉口,小癟三,小赤佬的彭星海都變了語氣,彭紫菱過來還是那種快哭出來了的聲音:“修謹哥,你終於肯回我電話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

“修謹哥,我們能不能見個麵,敞開心扉地聊聊?”

聶修謹靠在牆上,恨不能摔電話說:“好!時間地點?”

“明天晚上七點,就在家裡,好不好?”

“好!還有什麼事嗎?”

聽見對過一下子破涕為笑:“哥,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聶修謹上了樓,躺在床上,撇開上輩子,這輩子回來之前,他固然對彭紫菱寵著,她要什麼給什麼。不過最多就是兄妹之間的那種寵吧?或者說被他媽影響之下的奉獻精神。而且他搬出來,彭紫菱隻想到要讓他買隨身聽。突然之間死活要自己回去,是為什麼呢?而且彭星海的態度又變好了?太反常了。

聶修謹想到的是之前彭星海介紹進公司的那個人,公司發展到現在,博達作為核心,大家對於他目前的進展都比較清楚,如果這個人去告訴了彭星海

,以彭星海的性格,哪裡肯放過自己這個即將變有錢的繼子?

再聯想彭星海之前提過想要讓彭紫菱嫁給他,所以他會不會打什麼主意?慫恿彭紫菱?

聶修謹猜得有點偏,卻也是猜到了七七八八。他躺在那裡,不禁暗笑:“做他媽的大頭夢去吧!”跟這對父女一定要做好準備。

周日,聶修謹找黃聆去吃了個午飯,老實告訴她:“彭紫菱一直給我發消息,我給她回電話了,她約我晚上七點見麵。”

“晚上?七點?”黃聆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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