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床,這是你女兒和兒子?”
“是啊!”
“女婿呢?”
“女婿在部隊。”
“你家姑娘是軍嫂啊!”
“是啊!叫她不要嫁給當兵的,偏不信,這會兒苦了吧?”
“有什麼苦的,總要有人當兵的,也總要有人跟當兵的結婚。”
“你家兒子樣子真是好,找好對象了?”病患家屬問。
“找好了!明年春節結婚。”
“哦哦!”
“媽。你怎麼老是想要給人做介紹。”
“這麼好看的小夥子不多的。”
整整一個禮拜,束飛揚出現了一次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直到最後出院的那一天,束飛揚才開車來接她,嘴裡說:“實在是公司裡事情太多,走不開,沒辦法的!”
“紫菱,你要學會諒解飛揚,他忙啊!再說你看看三十八床,人家老公在當兵的,根本沒時間管老婆!”
彭紫菱被彭星海的這句“老婆”給刺激到了,冷哼一聲,不說話。
車子開進小區,到了門口,看見聶修謹背著黃聆從後邊走過來,劉秋鳳在問:“怎麼了這是?”
“她一腳踏空,扭了腳了!”
“進去擦藥酒!”
黃聆敲著聶修謹的背:“我這是給你機會,豬八戒背媳婦好吧!”
“行行行,我是豬八戒,你是月宮裡的嫦娥!好不好!”
“才不是,我是高家莊的翠蘭!”黃聆擰著他的背,聶修謹把她背進院子裡。
抱著黃聆上樓,到二樓陽台上,初冬的陽光溫暖舒服,陽台上做了一個榻榻米,她坐在窗邊,聶修謹拿了藥酒出來,給她脫了襪子,抹藥酒。
黃聆的腳潔白細嫩,指甲圓潤帶著微微的粉色,就是腳指甲有點長了,聶修謹拍了拍黃聆的腳,站起來,要進去拿了指甲鉗套裝。
“把我的公文包拿過來,我看會兒文件。”
聶修謹拿了她的包過來,黃聆剛要打開包拿文件出來,聶修謹坐過來,抓了她的手:“先把你的手指甲給修一修!”
“還好啊!不長,腳指甲剪剪麼好了!”
“我給你看看我背上的痕跡要不要?誰撓我的時候,跟貓爪子似的?”聶修謹側過身,露出他的後背,一道道痕跡。
黃聆在那裡說:“啊呀,快把衣服放下來,前麵的人家透過玻璃窗能看見的啦!”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昨天怎麼下手那麼重。聶修謹給她把手指甲修剪好,磨光了,這才去修她的腳指甲。
黃聆一邊看文件,一邊說:“我想春節裡,及家人一起去泰國度個假,這兩天你有空帶著爸媽他們一起去辦護照?”
“好的啊!帶上你弟媳婦母女吧!”
“可以!找旅行社可以做個小團了。”
聶修謹進去洗了手,端了小茶桌出來放在榻榻米上,泡了一壺茶。夫妻倆一邊喝茶,一邊聊。
他們結婚在西郊迎賓館的宴席上,吃了自家的螃蟹。西郊迎賓館的總廚見螃蟹個大,飽滿,肚白,忙叫來賓館采購人員。跟黃根興那裡聯係,拿了螃蟹去進行檢測,湖裡的螃蟹本身就活力足,用藥也少,所以藥物殘留極少。立刻跟采購了一大批,可惜今年是第一年,受到之前育種的影響,產量放在那裡。明年就能擴大三倍,一半的量已經被西郊迎賓館的上級集團公司給包了。
“商標注冊什麼時候能下來?”
“要明年年中吧!今年賺來的錢,除了往下分配之外,還要對島上的育種基地進
行投資,還有這裡的養殖圍網繼續做投入。”
聶修謹看著陽光裡的黃聆,粉嫩的臉頰泛著光,一時間難以自控,一把摟上去,輕輕舔了舔她的臉頰,被她嫌棄:“乾什麼?大早上的!”
“你以為我大早上的想什麼呢?”
聶修謹索性貼著她的唇,吻了起來,兩人吻得正難分難舍,聽見外頭傳來:“你們不要太欺負人了!”
這是彭星海的聲音。聶修謹放開黃聆從趴在窗口往外看,見隔壁的彭星海衝出門口大聲喊叫,外麵一個女人燙著卷發,拿著一個皮包,聶修謹和黃聆都認識,那是彭紫菱上輩子的婆婆,束飛揚的親媽,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