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易文和馮莉莉要舉行婚禮,閻老爺子是從Amy那裡得知這個消息。
打電話給何小妹,劈頭蓋臉地一通亂罵,最後說了一句:“等我過來,這個事情我要做主!”
閻易文聽見這話,搖了搖頭。聶修謹笑了一聲:“那就讓他過來好了,反正咱們新廠房也開始投入使用了,那就秀個肌肉給他看看,讓他知道一下,他就是一隻井底之蛙。”
老爺子不遠萬裡過來,他意難平,原本隻是想,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孩子,回來撞得頭破血流,到時候讓Amy來牽線,讓他認個錯,這個事情也就過去了。
他也沒有探聽過太多閻易文的事情,在那樣的地方,能做成什麼大生意?不過是小打小鬨而已。現在聽說閻易文要結婚,娶一個江城女孩做老婆。他心裡不舒服了,小門小戶的江城弄堂裡的小姑娘,怎麼配得上他們閻家?
一下子吵著要過來,閻易文去機場接他爺爺,飛機落地。走出來看著機場對著跟在身邊的兒子說:“江城機場,有多落後?跟法國的機場能比嗎?”
“爸,兩個國家的實力相差太大,真的沒辦法比的!”
到達口,閻易文一件Polo衫,一條休閒褲。穿著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個風格,可就是兩年不到,閻易文給老爺子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閻易文過來幫老爺子推車子:“爺爺,二叔,我們先回家倒個時差?”
閻老爺子根本沒有辦法壓抑自己心裡的怒氣:“你要結婚,這個事情為什麼之前都沒有一點點動靜,你還把不把我這個爺爺放在眼裡?”
“爺爺怎麼會這麼想?婚姻是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作為祖父需要管的是我爸媽的婚事。我的婚事由我爸媽來管,爸爸沒有了,我媽同意了就好,我媽可喜歡莉莉了!”閻易文笑著說,“您到時候隻管出席婚禮就行了。哦,對了!剛好這次您回來,我們算算看,我在法國五年,大約花了您多少錢。我大概能湊出這筆錢給您了!”
“你真要跟我一刀兩斷?”老爺子怒吼。
“爺爺,不要那麼著急。這些當時我離開法國就跟您說過,我會還你這些年的花銷!沒有必要這麼驚訝吧
?”
老爺子想起那時候的話,沒想到這小子才這麼點日子就已經湊滿了還他的錢,這個地方錢這麼好賺?
小區離機場不過六七公裡,老爺子看孫子開著他進了一個歐式小區,裡麵樹木蔥蘢,一棟棟獨立的彆墅。他在來之前聽過很多人跟他說江城的住房很緊張,一家幾口擠在二十來個平方裡,也很正常。家裡連個馬桶放進去都嫌太大,還有人家用痰盂罐。
閻易文停下車子,拉開了車門說:“爺爺,可以下來了!”
何小妹走出院子叫了一聲:“爸爸,二叔!”
老爺子看見何小妹,比在法國的時候胖了些,臉上笑容也多了些。嗯了一聲,往裡走。
何小妹進來說:“爸爸,您和二叔先吃碗餛飩好不好?”
何小妹在廚房裡下了餛飩。
閻易文替老爺子提著箱子,帶著他上樓:“爺爺,您和叔叔住三樓吧!”
老爺子發現這棟樓裝修說不上多豪華,卻有一種由內而外的簡約淡雅,到了三樓,閻易文說:“三樓兩間客房,一個廳。爺爺,您腿腳還靈便,就住這裡。”
“這個房子是你租的?”
“聶哥借給我錢,讓我買的。您先休息,下午我讓公司的司機來接您,剛好一起去看看我們公司新的廠區,離開這裡就十來公裡。您也許就知道我在做什麼。”閻易文說,“走,下去吃碗餛飩!”
老爺子跟著下樓,餐桌上兩碗餛飩,父子倆坐下來,閻易文對著老爺子說:“爺爺,那我去公司了,你好好休息!”
閻易文開車出去,老爺子用勺子舀了一口餛飩,裡麵不單純是鮮肉,而是鮮香的蟹粉餡。老爺子一下子把餛飩吃下去,連湯都喝了下去。
外頭一個中年婦女進來:“何大姐!”
“菊英啊!”何小妹叫,“今天忘記跟你說了,家裡有客人,要不明天你過來?”
“行啊!那我先去秋鳳大姐那裡看看,他們家有沒有什麼要乾的?”
等人出去,老爺子問何小妹:“這是?”
“三家人家合用一個保姆,打掃打掃衛生的。”何小妹不知道昨天晚上黃聆夫妻來他們家,明明菊英不用今天過來,他們還特地打電話跟菊英說明天讓她看見他們家人來了之後
,過來出現一下。
“家裡用保姆了啊?”
“是啊!易文說我腿腳不方便,反正黃聆家裡也要保姆,就一起合用一個。一天隔一天過來,大衛生搞了,日常的收拾。我自己來!”何小妹收拾了碗筷,“爸,二叔,你們先去休息!易文說下午三點多過去,他兩點之前還有個會要開。”
“易文現在的公司做什麼的?”這下子倒是讓閻老爺子有些疑惑了。
“我不懂這些,您自己問問他。”
閻老爺子上三樓,洗了個澡,發現裡麵的沐浴用品都是法國的牌子。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下午穿戴整齊下了樓,客廳裡穿著工作服的小夥子把他們帶上了車子,開車出了小區,左右看去,鄉間的民房大多是兩層的小樓,路上的行人穿著倒是已經五彩繽紛,跟他來帶閻易文出國的時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