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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著傅斯年的外套,慕微黎小心翼翼掀開外套,輕嗅著那絲絲縷縷的檀木香,仿佛她在被傅斯年整個人擁抱著。
這是獨屬於她的小欣喜。
“怎麼,我的衣服這麼好聞嗎。”冷冷清清的嗓音從門口傳來。
直把慕微黎嚇了個激靈,連忙將手放下,手足無措的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跟在傅斯年身後。
傅斯年嗤笑了一聲,似乎是對她這種行為的不屑。
剛走出去不遠,迎麵傅斯年撞了某個人,很是巧妙的灑了他一身的水。
看得慕微黎目瞪口呆,今天他們倆是出門沒看黃曆吧。
正巧碰上剛上樓來看看他們情況的姚修竹,也忍不住乍舌。
傅斯年則是一臉的風雨欲來,額頭突突的跳著,仿佛到了忍耐的極點。
這幫人是算準了他的潔癖,而一個個不怕死的往自己身上潑水,簡直是活夠了。
而撞了傅斯年的那個人,瞬間沒了身影,仿佛隻是為了完成潑水這件任務而出現的一樣。
本就將外套給了慕微黎,傅斯年身上隻有一件白襯衫,現在半透不透的掛在身上,八塊腹肌若隱若現露出,看得人好不誘人。
慕微黎唇角向下低垂,剛想解開外套給傅斯年遮住外露的春光,卻被傅斯年一個惱怒的眼神製止住了。
一時間,兩人僵持不下,誰都不肯讓對方以這副麵容出現在眾人麵前。
“斯年,我房間還有件沒穿過的衣服,應當合你的身形。”姚修竹總是合時宜的開口解圍。
傅斯年不鹹不淡的‘嗯’了聲,目光不離慕微黎,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卻還是嫉妒占據了上風。
“你在這客房等我。”
慕微黎心底很是不安,片刻都不想與傅斯年分開,連她自己也不曾發覺目光中帶上了祈求,“我跟你去。”
“嗬。”傅斯年目露嘲諷,拽過慕微黎摟著她的細腰,低聲在她耳邊道,“怎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再尋下家了嗎。”
“也是,修竹這個人很是不錯,不過——”
傅斯年臉上帶上了幾分惡劣,“你不配。”
從外人的角度看去,他們二人似是親密無間的擁吻著,可隻有慕微黎自己知道,她的手抖的有多厲害。
哆嗦著唇瓣,慕微黎對著他說道,“你不必這麼羞辱我。”
對上慕微黎那副倔強的麵孔,傅斯年手下一抖,像是在逃避著什麼,“你老實點待在這兒。”
慕微黎目送著傅斯年離開手中,緊拽著那外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溫暖一點。
對於姚宅並不熟悉的慕微黎不敢亂走,生怕碰見時懷英那幫人,卻也不敢進客房內等待。
很多事情都是在密閉的空間才會發生,她向來不相信自己的運氣。
事情見得多了,慕微黎對周遭的一切都很是警惕。
正靠在欄杆上等待著傅斯年回來的慕微黎,看著樓梯口處走上來一個看不清麵容的男子,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直覺告訴她危險,而那男人飛快的衝自己撲來,慕微黎腳上還穿著高跟鞋。
看著他馬上到了自己跟前,慕微黎在懷中摸索著什麼,不知她從哪兒掏出來一瓶噴霧,對著男人的臉就是一通亂噴。
瞬間,男人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趁著這個機會,慕微黎將腳上的高跟鞋踢下,提起裙擺,飛快的順著樓梯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