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害怕嗎?(2 / 2)

方渡燃掐著他後頸,把腦袋往餐桌上猛地一磕,低下頭重複道:“夠不夠?”

鼻子聞到血腥味道,很快流進嘴裡,薛常嘴唇微顫,後背發涼。

“你他媽的,神經病吧。”他知道方渡燃力氣大,能打,但這麼久了還沒單挑過,比起新來的,方渡燃才更像個真正的神經病。

方渡燃看他不說話,手表對著他眼睛,點擊了發送,直接用趙霖的企鵝號傳到了十二中的Alpha大群裡麵。

薛常其實是賭他不敢發的,不發才有把柄,發了就什麼都沒了。

結果眼睜睜看著方渡燃把視頻發出去,然後點開了輸入框的錄音,被掐住的腺體突然再被拉扯,腦袋被迫提起來,再狠狠往餐桌上一撞,鼻血立刻濺上桌麵。

薛常被撞醒了,身體的警示反應比他腦子聰明,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方渡燃在他耳旁用同樣的語氣接著問:“夠不夠?”

這回站在周圍看戲的人,也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幾步,也沒誰敢再出聲說閒話。

薛常愣了一會兒,木訥點頭,額頭在餐桌上帶著蹭了蹭,鼻子上糊滿血跡:“夠,夠了。”

方渡燃忽然問:“你剛才要乾誰來著?”

薛常腦袋發懵,一句句往回想,才想起來,咽了口唾沫,一嘴的血腥味,小聲說:“我乾我自己,我他媽嘴瓢了。”

方渡燃嘴角一彎,誠懇道:“合作愉快。”

然後才鬆開手。

按住的錄音鍵也一同鬆開,剛才那段音頻同樣發進了十二中的Alpha大群。

“我能拍一次,就能拍兩次、三次、四次······”

方渡燃知道鬱月城在看他,卻不在乎,繼續道:“期待你多努力點,更新群視頻。”

就在剛才,一瞬間,鬱月城差點感覺自己不認識方渡燃。

“害怕嗎?”方渡燃無視在爬走的薛常,轉過臉看著鬱月城。

鬱月城像認真思考後才說:“不怕。”

“欺軟怕硬,不想被他欺負,就一次讓他學會閉嘴。”

方渡燃看他有打算收拾的意思,出手推開他的手臂:“換個桌吃,這味兒太大。餐盤也不用管了,血跡等會兒會有人清理乾淨,還要消毒。”

想起來昨天從鬱月城腿上的傷口牽連出來的潔癖,血液裡的信息素含量很高,方渡燃隨口就補了一句:“彆臟了手。”

鬱月城被他說服了,Alpha和Omega的血跡確實需要殺菌除味的處理。重新點飯又來不及午睡,拿了新餐盤被方渡燃和趙霖從還沒動過的飯菜裡一人分了一部分。

方渡燃注意到他在吃飯之前去了趟洗手間,出於不放心跟過去。

然後就看到鬱月城在洗手池子上整整洗了五遍手,還把手指放在鼻尖聞了一下才烘乾手心,最後又從褲兜裡拿出來酒精濕巾一根根擦乾淨手指。

就那麼倚著外麵的走廊看他花了五分鐘,弄完這些,突然覺得鬱月城還差一步——沒塗護手霜。

程序的進度條缺少最後一個關卡,沒填滿到終點,他比鬱月城還遺憾。

也許是礙於今天那段視頻和後來的錄音太震撼,一直到晚自習,除了許烈陽過來跟他們說話,彆的同學都不太敢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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