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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維均還是在回去的路上才得知這兩天發生的事,被驚得合不攏嘴。
鹿鳴一觀他神態,試探著問道:“不知這位戎秋到底是什麼身份?”
安維均猶豫片刻,“等我們離開你就知道了。”
回到書院後沒多久,趙夫子把幾名學生喊到一起。
“此次事態惡劣,我們五日後便返程回燕京。”
“這麼急?”安維均脫口而出,仔細一算,他們來到江陵還未滿一月。
刺殺一事在前,姚枝雪對此毫不意外。
趙夫子沒做過多解釋,看向李蘊然,擔憂道:“也不知你會不會耽誤你的傷。”
李蘊然道:“學生已無大礙。”
趙夫子歎口氣,“你們都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吧。”
周玉林在得知他們快要離開之後特意找過來,想邀請他們參加後日晚上的花神遊街。
“花神遊街?”安維均耳朵豎了起來。
周玉林臉色還有些蒼白,但麵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憂鬱之色,他笑道:“是我們江陵的節日,會有幾十艘畫舫順著護城河走,還有之前選出的十二花神也在船上,非常熱鬨,你們運氣還真是好,剛好能趕上。”
“聽著就很好玩!”安維均一口應下,回頭看戎秋幾人,“我們一起去吧?”
戎秋正躺在床上看姚枝雪為他安排的書,頭都沒抬,“要去你們去。”
安維均愣住,“那小姚呢?”
姚枝雪神色不太自然,咳了一聲,“我……我便不同你們一起了。”
實際上戎秋早早就知道了花神遊街的事,磨了她好久,想與她單獨遊玩。
戎秋聽她這麼說,借著書的遮掩,笑著看向她,姚枝雪更加窘迫。
分明什麼都沒做,怎麼感覺好像偷偷摸摸的。
花神遊街當日,姚枝雪在外換好了女裝跟在戎秋身邊。
她抬手扶了下搖搖欲墜的發簪。
穿了男裝太久,如今換回女裝好不適應。
戎秋扶著她站在路邊,替她摘下纏在發簪上的情絲,又重新為她簪好。
他滿意地點點頭,“我眼光就是好,這枝簪果然很襯你。”
“可惜。”他伸手摸上她的耳垂,輕輕揉捏,“我還為你準備了耳墜呢,怎麼沒穿耳?”
她還從未被人碰過耳垂,感覺很奇怪,卻並不反感。
“我怕疼,娘也就隨我去了。”
兩人對視著,戎秋忽地鬆開手,像被燙到一般。
不知怎麼,他忽然有些不敢看她。
她這一身都是他準備的,處處精致繁瑣,頗為奢靡,一路上已經有不少人看過來。
姚枝雪委婉道:“這樣未免有些太過招搖。”
“招搖麼……”戎秋若有所思,沒一會,手上拿了兩個麵具回來。
都是遮上半張臉的麵具,一個畫著梅花,一個畫著杏花。
他將梅花麵具遞給她,笑道:“枝上新雪點寒梅,我記得沒錯吧?”
姚枝雪心中一動,輕輕撫過上麵用絹布做成的梅花,柔聲道:“你還記得。”
“剛見麵你就說要嫁給我,我哪敢忘。”他繞到她身後,“我幫你戴上。”
戎秋自己的是個杏花,有些女氣,但戴在他臉上卻絲毫不違和。
見她一直盯著他看,戎秋摸了下臉上的麵具,“很奇怪嗎?我隨手拿的,不然我換一個?”
她道:“很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