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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姚枝雪想的差不多,這段時間姚欽南對她的看管愈發嚴格,連她每日的課業他都要檢查好幾遍。
好在她本身喜靜,倒也沒什麼不適,隻是在想到戎秋的時候會發上好一陣呆。
也不知道她不在的這段時間他都在做什麼。
與前世一樣,雎陽侯府的請帖送到了姚府。
侯府的請帖容不得姚欽南拒絕,他思慮再三,還是同前世一般帶著姚枝雪赴宴。
隻不過與前世緊張忐忑的心情不同,姚枝雪卻是無比期盼這次宴會,出門前對著鏡子照了又照。
馬車上,姚欽南叮囑她莫要亂跑,說的話與前世差不多,她點頭應承著,沒一會就到了侯府。
二人分彆時姚欽南本想再說幾句,結果她蝴蝶似的提著裙擺沒一會就不見了身影。
姚欽南前段時日剛升了職,正是風光無限,不少人都與他打招呼。
燕京裡的人慣會捧高踩低,不論心裡想的如何,至少麵上都是和和氣氣的。
“想見上姚大人一麵還真是不容易,我三請四請,姚大人說什麼都不肯來,還是侯爺的麵子更大啊。”
姚欽南客套幾句,“實在是公務繁忙,脫不開身,還請見諒。”
雎陽侯拍拍他的肩,“年輕有為,難怪讓小情這般魂牽夢縈。”
他口中的小情正是六公主李月情,論起來,李月情還要喊他一聲姨丈。
周圍有眼色的立馬道:“看來姚大人是好事將近啊。”
姚欽南神色有些僵硬,卻並未多說。
雎陽侯又笑了幾聲,隨後小聲道:“小情為了見你費了不少心思,你可莫要讓她失望。”
說完後他招了下手,立刻有侍女過來。
“帶姚大人下去。”
“是。”
他離開後,幾個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難道六公主真的要招他做駙馬?”
“連雎陽侯都這麼說了,豈會有假。”
“這個姚欽南也就一張臉看得過去,清高得很,若不是六公主,誰能知道他?”
當年姚欽南高中,燕京不少媒人都去說親,可那些人家無一例外地都收到了六公主的敲打,也就沒人再敢去姚府。
侍女引著姚欽南七拐八拐,來到後院的一處荷花池後便消失不見。
亭中坐著一位盛裝打扮的少女,隔著滿池的荷花對著他舉了一下杯。
沉默片刻,姚欽南向她走了過去。
紗幔隨風輕飄,李月情的身影若隱若現,她倚著圍欄,塗著蔻丹的手往池子裡灑了一把魚食,立刻有魚圍上來爭搶。
“姚大人,傻站在外麵作甚?上來呀。”
粉色的紗幔時不時拂過他青色的衣擺,姚欽南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
他清冽的聲音響起,“殿下,這於理不合,恕臣難以從命。”
李月情挑開紗幔,一步一步走下台階,姚欽南依舊低著頭,並未看她。
她繼承了母親嘉貴妃的美貌,豔麗中帶著貴氣,美得十分有攻擊性。
她伸手撫上他領口,紅色的蔻丹與青色的花紋形成強烈的對比。
“瞧你,這裡又沒有外人,總板著臉做什麼。”
姚欽南避開她,“還請公主自重。”
“自重?”李月情偏頭看了他一會,“姚大人,本宮可還什麼都沒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