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畫麵都是霸淩場景,毆打,扇巴掌,整蠱等,隨著記憶慢慢褪色,最後的畫麵便是那個蜷縮在黑暗裡的白色身影。
仿佛在告訴他,我也是受害者。
“不是的。”左清議沙啞的聲線很輕,他舉起自己的手,盯著這一雙羊不羊人不人的蹄子,嘴角不由嘲諷地扯起,“不是的。1號,你編造的這些記憶不僅想要欺騙我們,還想麻痹你自己。”
另一邊的雲鶴提著一桶桶的白色油漆放到一群驚恐的黑羊麵前,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小刀。
雲鶴將刀麵貼到一個黑羊的臉上,扯開他嘴上的膠帶,笑容和藹地問道:“副班長,我聽說你的數學很好,你將來有想要就職的方向嗎?”
一臉警惕的黑羊臉上劃過老謀深算的深思,他斟酌著開口回答:“依照我的成績我可以去到頭部的那幾所大學,將來有機會我想去XT公司...當然如果雲同學有什麼困難也可以和我說,我一定會幫你...我。”
“可以了,廢話不要多說。”雲鶴的刀柄往前送了送,他的笑容沒有一絲變動,好似鑲嵌在羊臉上的麵具。
雲鶴作為言靈者有時候會被派遣到警局當個審訊,長期經驗下來,自然是明白眼前副班長的心理活動。
原本想要用口舌勸服雲鶴的副班長整個羊都僵硬了,他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從他脖子裡流出...眼前劃傷他脖子的雲鶴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
忍住衝動的情緒,雲鶴將手裡的刀收回。
他提起那些白色油漆倒在這些想要尖叫出聲的羊群頭上。
直到將他們全部染白。
無聲逐漸蔓延,除了擠在一起的染色羊群外,戰立著的兩頭灰羊忍不住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沒有情緒?”
“1號的情緒平靜異常。”
無風無浪的平靜之下,是翻湧的海底深淵。就在他們皺眉思索時,叮鈴聲打破了沉默。
校長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接起電話的左清議將話筒舉到兩人之間,電話忙音中傳來刺耳地撕拉聲,一字一頓的話語下伴隨著咚咚的拍打聲。
“嘶嘶——不,可,以,我不,允許,你們,給黑的,染白。”
左清議:“穿上受害者的衣服,欺騙自己是為了你那可笑的愧疚嗎?旁觀者1號。”
雲鶴:“我就染,你個大灰狼裝什麼純白小羊羔!”
兩句罵哭詭異的兩人組憑借著戰鬥本能,迅速向後退去。
巨大的爆裂聲從四麵八方傳來,首當其衝地是那些黑羊群,隻見憤怒的1號血染了校長辦公室。
被宰的黑羊們悄無聲息地死在了一角,血色徹底遮蓋了白色。
“桀桀還是紅色好看啊哈哈哈!”
“不,不,可以,染白。”
“是我的是屬於我的我才是白色的,我是原杏花我是我是我要做原杏花啊啊!”
“傻子為什麼要反抗?為什麼不加入我們?”
“該死的肥婆為什麼陰魂不散啊啊!學校,職場,她憑什麼又引起副班長,部長的目光!”
“我要,我要他們死!”
“原杏花,我幫你報仇了你看見了嗎?他們去地獄陪你了。”
“我要成為你,原杏花。”
最掉san值的是什麼?
未知恐懼中無儘的惡意,大量似人的場景,無限放大的器官,自上而下的漠視。
人類基因裡攜帶著`巨物恐懼症。
隨著巨大汙染的襲來,位於頂樓的校長室被掀開了天花板。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隻黑色巨手,雲霧狀的手上布滿了許多的嘴巴。
每張嘴巴都是不一樣的,有謾罵聲,有祈禱聲,有瘋癲聲,有嫉妒聲...聲聲之間不絕於耳徘徊在他們的四麵八方。
抬頭朝天望去,那朵充滿嘴巴的烏雲遮天蔽日,不可名狀的邪神模樣仿佛仿照著克蘇魯神話而來。
烏雲內部翻滾著,除去刺耳的負麵言語,緊隨而至的是那潑墨而下的黑雨,惡臭無比。
類似汙染代謝的雨水從天而降地砸在已經變成人形的兩人組身上。
【警告,汙染值:70%達到臨界點,請玩家注意身心健康。】
“保持清醒。”異能發動的雲鶴咬了下舌尖,將言靈中的buff疊加在兩人身上。
但上升的汙染值早已顯化在他倆的身體表麵,黑色的紋路若隱若現。
一個召喚師一個言靈師都不算是作戰人員,哪怕左清議的體術極好但也沒辦法完全抗衡這類級彆的不可名狀詭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