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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呢?”
潔白衣裙的少女坐在窗戶上,在黑夜裡晃動著修長白皙的雙腳,一雙鹿眼清澈透亮,她看著眼前隱忍沉默的男人,溫柔詢問。
少女滿不在乎的樣子讓對麵的男人握緊了拳頭,他抬起低垂的頭,一雙泛著紅色光芒的眼睛周圍布滿了火紅色的紋理,蔓延至太陽穴。
“我都想起來了,全部都記起來了。”
“還有那天,你在我眼前做得事我都記得。”
少女微微前傾身子,月華從她身影後出現,打在對麵男人那張熟悉的臉上。
上官傲決的聲音裡滿是控訴:“為什麼?白嬌嬌你告訴我,我的母親是不是你吞噬的?!”
那天他的腦袋裡就像爆開的煙花,灑落而下的火光全是刺激他的記憶碎片...死在他懷裡的女人,失敗的結局,痛不欲生的輪回記憶都在告訴他這個世界給他安排了無數次人生,他扮演過虐戀情深版霸總,你逃我追版霸總,割腰子跳懸崖版霸總,替身誤會版霸總...被折磨的除了他還有那些無辜的路人甲。
而主角永遠都是他和白嬌嬌...或者其他名叫嬌嬌的女孩。
徹底明白一切的上官傲決在無法動彈的夢境副本裡親眼看到了掉san值的一幕,也是眼前少女的真正模樣。
少女拉開了她的肚子,開膛破肚如油畫中的紅石榴,露出裡麵飽滿透亮的果實。成熟的紅石榴好似無一滴真實的血液流出,而是塞滿了一顆顆人頭,雙眼怔怔地盯著這一幕,奔潰的上官用目光劃過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人頭,她們的每句低語每句呐喊都讓上官傲決身上疼痛難忍。
然後,他看見原本蹲在他麵前的那位說著‘還記得媽媽嗎?傲決’的白衣婦人被少女從背後劃破了脖子。
微笑的頭顱掉下來變小,被少女塞進了肚子裡。
墜入黑暗昏迷的上官那個時候正想得是什麼?
是委屈。
所有記憶複蘇後,上官傲決隻覺得委屈。
白嬌嬌是愛他的,不論她變成什麼樣子,上官都無法忘記每一段輪回中那個愛著他的少女,即便是無數個不一樣的白嬌嬌,對於上官來說刻在骨子和靈魂裡的愛意怎麼可能磨滅?
像他醒過來後,胸腔裡蔓延的愛意從未停下,啃食著他所有的理智,誘惑著他再一次同白嬌嬌過上HE的人生。
所以上官傲決一醒來後便動用自己另一半的詭異靈魂進行逃逸,他要找到少女,問清楚她到底要乾什麼。
委屈到隻剩戀愛腦的上官嘶吼出聲,一雙眼睛更紅了:“白嬌嬌,你告訴我你到底要乾什麼?我們,我們現在都一樣了,都是詭異,可以在一起解決問題...”
不要拋下他又一次死在他的麵前,他不想再回憶那些可怕的結局。
眼前的少女輕笑出聲。
她伸出手朝向男人,聲音嬌俏而美好,每一句話都讓眼前的男人和緩了臉色。
“親愛的~你明白我的心意。”
我不愛你。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直到吞噬你的一切。
“你願意相信我嗎?我要斬斷所有能夠阻礙我們的線,我想要和你一起自由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要的自由生活中沒有你。
空氣中緊張粘稠的能量漸漸消散,上官傲決左邊無形的帶刺巨物挪動著身子,似蟲子一樣鑽入男人的左手裡。
看吧,男人更相信自己,什麼愛不愛的,談不妥都打算強行留下她。
和小時候一個吊樣,呸!小白花的羽睫微垂遮掩住眼裡的嘲諷。
上官單手咳嗽了下,走上前微微握住那隻素白的手,疑惑地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吞噬我的母親?雖然夢境那個是畫中詭的分身,但我母親她一直都是無害的。”
“我當時不知道嘛~以為她要傷害你...”說到這裡小白花適當地微微紅了臉,“我一向以你的安危為重。”
上官傲決隻覺得心裡暖暖的,他握著少女如玉柔荑,那雙詭譎的眼裡含情脈脈:“嬌嬌我信你...我一直都很相信你。”
小白花感覺手心好似有個軟刺滑過,臉上聖潔的表情有點破裂。
艸,老娘最討厭蟲子!
“親愛的~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你失蹤的事...”抽回手的小白花主動地將手摸上男人的臉頰,那雙含水鹿眼閃發著真摯地擔憂。
“我聽你的嬌嬌。”上官拿著拖鞋給少女穿上,並將坐在窗邊的少女抱下來。
正要離開的男人在門前停頓了下,他的聲音隱在夜色裡含著不似人音的磨砂感:“嬌嬌,我都喊你嬌嬌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喊以前的稱呼?”
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