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寧看了一圈,“噢,你說魏公子,既這樣,你也不用講了,等我哪日心情好親自去問問他。”
自然這隻是當著旁人的場麵話,昭寧心想,隻要沈輕晏不揭開夫妻恩愛的假象,她可以一輩子心情都不好。
魏連溪輕輕歎口氣,小聲道:“公主身份貴重,原不必這麼低聲下氣。”
問劍氣急,抬劍一攔,冷冰冰地說:“公主家事,不容外人置喙。”
魏連溪不搭理他,對昭寧行了一禮,“看來沈世子不太歡迎在下,在下先告辭了。”
問劍覺得自己沒錯過魏連溪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委屈,心想這大男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呢,還想追上去罵,被昭寧喊住,“你們主仆這是一回來就給我添堵?”
這下輪到問劍委屈,“屬下不敢,公主,世子在外曆經風雨,疲憊不堪,早早回京隻為儘快見到公主,那魏連溪卻死纏爛打……”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就衝剛剛那聲冷哼,昭寧才不相信沈輕晏想見到自己。
不願見也罷,到了晚間,昭寧仍在綠猗軒擺飯,不過這次並沒有打發人去請駙馬。
吃到一半,隨著柳嬤嬤的通稟,門被推開,沈輕晏走進來,很自然地坐在一旁,拿起了侍女急匆匆奉上的筷子。
昭寧皺眉,故意冷哼一聲。
沈輕晏沒搭理,安之若素地加了鮮嫩的魚肉放入口中。
昭寧又咳兩聲,狠狠地哼了一下。
沈輕晏筷子沒停,問:“病了?”
“駙馬每次來不來用膳,都不提前說一聲,現在外麵都傳,咱們府裡上上下下沒規矩得很。”昭寧找茬。
沈輕晏目光驟然冷了下來,“誰說的?”
沒人這麼說,昭寧全是胡謅,但當著沈輕晏的麵,不能露了馬腳,索性把先前那事兒拿出來,“你在府門前見到我時,不行禮就罷了,連聲招呼都不打,彆人看在眼裡,就是沒規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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