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寧趕緊吩咐帶進來,才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說:“怪不得他格外信任你,活脫脫一個小沈輕晏。”
少年郎眼神冰冷淩厲,微微低下頭去,“屬下謝公主誇讚。衛國公府一事,已有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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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刀沒進去多久,昭寧就從裡麵出來,帶了十餘個侍衛,直接往衛國公府去了。
她知道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既然尋刀帶來的證據已經足夠讓萬氏收入監牢再行審問,就決不能任由其逍遙法外。
可是馬車才走出府門前的那條長街,就看到張隨原一臉緊張,騎著馬從旁邊一閃而過,顯然他本就衝著公主府而去,不一會兒又掉轉馬頭回來,口中喊著,“公主,公主!臣張隨原,求見柔儀公主!”
昭寧那馬車簾子都沒放,趕緊道:“停,請張大人過來敘話。”
張隨原來不及理衣衫,下了馬便衝過來,直到窗旁才道:“公主,沈尊使有信兒了……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青天白日之下,不知為何,昭寧的眼裡立時就蓄滿了淚。
她抬手示意了一下,先放下簾子,讓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了一會兒,才擦乾眼淚,再度掀起了簾子,輕輕說:“還有問劍,他還好麼?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張隨原道:“去往綾州的同僚飛鴿傳書回來,寥寥數語,隻說沈尊使還活著,問劍是否還活著臣不知道。不過這已經個好消息,臣想著一定得先告知公主。”
昭寧追問:“那沈輕晏受傷了麼?”
“臣亦不知。”
昭寧頷首,“放心,我府中侍衛也在去綾州的路上,想來剛好能接應上他。”
張隨原連連稱頌,“還是公主聰穎絕倫,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