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連溪拿著扇子敲了敲他的頭，“蠢材，沒見到我身邊的貴人？衝我行什麼禮？”
昭寧看著隻是笑，落座後問：“東家？這也是你的產業？”
魏連溪道：“不過是隨手多開了一家食肆，本不想讓人知道，這小二不懂事。”
昭寧飲了口茶，隨口道：“我先時想開個私塾，折騰到現在還沒開門收人，在這京城裡做買賣想必更難，看來魏相沒少暗中幫你呢。”
“祖父從不插手我這攤子事兒。”魏連溪淡笑，“他瞧不上眼。”
“那你是背靠的是哪一株大樹？實不相瞞，我也想靠一靠。”
魏連溪端詳她一會兒，才緩緩說：“沒什麼大樹，大概是旁人認為我與公主走得近，所以往往多賣些麵子，其實你要想開辦私塾又有何難，‘柔儀公主’這四個字，就已經讓人趨之若鶩。”
昭寧“嘖”了聲，“一聽便知不是實話，你不說也罷。隻是沈輕晏出事讓我膽戰心驚，每每想起，就覺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魏連溪，你不會害我吧？”
“什麼話！”魏連溪立時回答，“若我想害你，先時那樣拚了命救你做什麼？”
昭寧道：“你也說了，那是‘先時’，人心易變，以後呢？”
魏連溪難得肅然起來，認真想了想，才道：“以後也不會，我永不會害你。我可以起誓，若有一句假話，就讓我下半輩子伶仃孤苦顛沛流離，曾經擁有過的，都消散殆儘。”
一般人起誓，總會牽扯上自己的性命，魏連溪這麼說，難免有些不誠心的意味，可昭寧知他性子，若現在的熱鬨都成了過眼雲煙，得到的一切都成了過往，恐怕比殺了他更讓他難受。
“你都這麼講了，我自然信。”昭寧看著小二端了烘烤過後的肥雞上來，拍拍手，“不說這些，現在最要緊的事，是好生吃上一頓。”
因著裹在泥中烘烤，汁水都鎖在其中，昭寧才拈了一小塊入口，就讚不絕口，自然多少也有捧一捧這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