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衝魏連溪笑了笑,回身往沈輕晏所在的方向走去。
魏連溪看著她的背影,忽然也是一笑,帶著幾分促狹,大聲道:“這些清倌你不是說要全帶回去做麵首麼?買賣不成仁義在啊,就算你生我的氣也不該遷怒他們,這就一起帶上吧,回頭我再遣人送點禮去公主府,就算是我給他們備的嫁妝了。”
昭寧在他說到一半時就怒斥“胡言亂語,我不曾講過這種話”,可魏連溪身邊的人都是他的心腹,聞言都在不自覺地點頭;而那些清倌也知道進了公主府就是一步登天,雖然懼怕沈世子的威勢,但還是忍不住露出渴望的神色,有膽子大的還補了一句,“公主方才喝酒後是說了這句話的,大概現在酒醒了,忘了方才的承諾。”
搭上幽怨的表情,真是讓人有嘴說不清。
昭寧索性直接抓住沈輕晏的手,落荒而逃。
魏連溪本來在笑,可隨著他們越走越遠,那笑容就像是冬末的雪花,很快消融不見。
“我沒害過你。沈輕晏不是你,在我眼裡,你與他從不是夫妻一體。”他喃喃自語,停頓一會兒,對身邊的仆從道,“去書房看看,尤其是暗格。”
下人領命而去,不一會兒滿臉焦急地回來,“公子,公子,書房……書房有人動過了,暗格裡的賬本和信件都不見了。”
魏連溪點點頭,“備車吧,我出去一趟。”
*
昭寧拉著沈輕晏離去,上了馬車後,見沈輕晏還是沉著一張臉,不辨喜怒,她便歪了腦袋去哄,“怎麼了?就那些話,你也信?”
“麵首一事,你已提過多次。”
“是提過多次,但都是玩笑來著。”
“並不好笑。”
昭寧被堵了堵,緩了會兒才道:“那下次不開了。”
沈輕晏扯了扯嘴角,問:“今天帶著尋刀去魏府,可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