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同你說的這些,不論如何,不要讓第三人知道才好。”
昭寧想了想,問:“如果讓人知道了呢?”
三皇子瞬間急了,“那父皇絕不會饒過我。”
“明知道這樣,還要這麼做?”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好吧,三皇兄今天所言,我都記下了。”
她帶著侍女離去,三皇子則鬆了口氣。
被這件事打斷,昭寧以為自己暫時不會想起沈輕晏,可是回到家中,見到書房的榆樹,她就想起來自己與沈輕晏曾經在這裡靠在一處看話本子——自然,話本子隻有她看,沈輕晏要麼看卷宗,要麼看聖賢書。
昭寧從來不在乎主動的那一方是不是自己,既然思念,就要顯露出來,她當即讓緋月去取來筆墨。
不回信不要緊,多寫幾封就是了,沒準沈輕晏哪天心思一動,就回信告訴她究竟哪裡不舒坦了。
寫完信後,紙墨都有剩餘,她索性又寫了一封,打發侍衛去鐵麵司送給張隨原。
緋月則拿著給沈輕晏的三封信找專門的信使,正巧碰見拿著賬本準備去書房的柳嬤嬤,不免把心中那一點點不甘說了出來。
“公主是何等尊貴的人,便是在宮中時,陛下和皇後娘娘都舍不得動一根手指頭,現在卻要主動給駙馬寫這許多信,我都想著,公主的麵子往哪擱。”
柳嬤嬤淡然道:“我倒覺得公主並不把這些放在心上,隻有真正金尊玉貴養出來的人,才不會考慮麵子不麵子,凡事隻憑自己的喜好。公主願意這麼做,不過是因為在她心中,駙馬值得,若駙馬真的不好,公主不會要他的。”
緋月一想,還真是,就好比宮裡麵的娘娘們,她們剛進宮那會兒,很容易被人看出在家裡是否受寵愛,那些總是計較著無形的得失的人,多半在家中也要與人爭搶。
柳嬤嬤拍了一下緋月的腦袋,眼中有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