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擺擺手示意“無妨”。
於是聞菱歌被人從公主府裡接了出來，進了宮。
聞名雲州和京城的少女臉色慘白，才出現在眾人麵前就惹來一片憐惜，雖然坐在藤椅中，但她還是倔強著支撐起來躬了躬身，皇帝示意不必多禮，她謝了恩後，從袖袋中拿出一塊疊好的布帛，雙手呈上，聲音都有些顫抖。
“陛下，民女聞菱歌，連同這血書上所有人，狀告二皇子不敬天子，姑息養奸，以至於雲州奸臣當道民不聊生！”
二皇子咬了咬牙，看著她手裡的東西被太監奉至皇帝麵前，看著皇帝拿過展開，看著皇帝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份血書上，不僅有著雲州百姓和幾個獄卒和文官的名字，還有京中數個重臣的名字，包括太尉、禮部尚書、鴻臚寺卿、國子監司業……分量之重，實屬罕見！
聞菱歌雖然虛弱，但說出的話十分清晰，直接落進了每個人的耳中，“陛下，民女的父親在世時，曾取得過當時雲州刺史方清的信任，因此暗中偷取了許多證據，方清之所以敢在雲州無法無天，就是因為二皇子在朝中暗暗為其撐腰。父親入獄前，已知必死無疑，將證據分為幾份藏於聞家老宅，並告訴了民女的哥哥，後來父親慘死獄中，哥哥為父伸冤，卻被府衙直接報到了方清那裡，方清收買殺手，將哥哥活活勒死！”
自然這些事情，皇帝早已從鐵麵司那裡得知，方清十惡不赦，就等問斬，但鐵麵司當時審問方清，並未審出他與二皇子有所勾結，皇帝的神色不免凝重起來。
聞菱歌緩了緩，又從袖中拿出一些破破爛爛的紙張，繼續往下說：“還好哥哥之前就抱了必死的決心，將我藏在友人家，並將這秘密轉告我，後來方清開始喪心病狂地對聞家趕儘殺絕，直到鐵麵司保護民女回到雲州，民女才從聞家老宅中找到這些分藏幾處的鐵證。這裡麵有一份撕毀的奏折，上麵有陛下的禦批；另外一份是方清親筆信，上麵對二皇子極儘阿諛之能事，並提及督造兵器時‘節省’下來的銀兩有七成會孝敬給二皇子；更有平常他們瓜分下官賄賂的記載，請陛下過目。”
眾皆嘩然。
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