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菱歌痛苦萬分地說：“那我這一腔情意，我這條腿……”
“從認識的那一刻起，你就知道我是有婦之夫，我不曾對你假以顏色，你卻萌生了一些不該有的念頭，如此情意，未免太過低賤。至於你的腿……”沈輕晏轉過身去，“郎中說過如果靜養，是會很快養好的，但你私下裡如何對待傷處，想必自己心裡有數。退一步說，一條腿，換家人沉冤得雪，不合算麼？”
丟下這句話，沈輕晏打開了書房的門，準備離去。
聞菱歌意識到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見他，心中的悲痛難以抑製，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隻想留在世子身邊，這還不夠嗎？”
沈輕晏自顧自地往前走，不再回答，倒是問劍於心不忍，上前去招呼丫鬟們好生服侍著，又道：“以世子的性格，哪裡舍得心上人為他奔波勞累，姑娘聽我一句勸，打今兒起好好地憐惜自己，好好地過每一日，這京城裡可熱鬨著呢，隻要放寬了心，再沒有什麼過不去忘不掉的。”
聞菱歌幾乎已經丟掉了女子所有的矜貴，卻慢慢地沉寂下去，最後隻是十分平靜地說了兩個字。
“多謝。”
問劍安排好後，抽身出來追上自家公子，口中絮絮叨叨，“公子還是從前那個公子，不留一點情麵，屬下在外麵聽到那麼一聲，都覺得心驚膽戰。”
沈輕晏睨他一眼，悠悠道：“有人看上了你，惹得萬姑娘不快，你會如何做？”
“讓她走！”問劍趕緊表忠貞，不過遲疑了一下，續道，“可是公主她並沒有不快啊，屬下看公主挺有主意的，不會在聞姑娘身上花費什麼心思……”
沈輕晏的眼風如刀子，淩厲地割了過去，問劍趕緊閉上了嘴。
然而他向來話多，眼見著快走到淺嵐居了，還是沒忍住，“不過公子這次還和聞姑娘說了一會兒話，這麼看還是留了幾分情麵的。”
沈輕晏淡然道：“她幫了我一個忙，很要緊，多說幾句讓她死心，算是謝她。”
這種表達謝意的方式，問劍表示接受不了，不過對於聞菱歌